去学校附近的网吧,本来说买点喝的,他顺便出来透气。
网吧楼下有很多商店,他看了眼街对面商店的冰柜,没过去。
鬼使神差地拐了弯,走到另一条街。
何乾江打来电话,跟他说不想喝冰可乐了,想喝冰雪碧。
于未慢悠悠地应和,路过一家奶茶店,看到店里的人,视线猛地顿住。
然后,他难得打断何乾江的话,说,喝奶茶吧。
听到姜来说要热奶茶,结果店员给了她一杯常温的。
他没忍住,上手了。
后来坐在网吧里,他脑子重播一遍又一遍当时的场景,谴责自己真该收收这社牛脾气,是不是把人给吓着了。
却又在第二天一早,在图书馆看到她的时候,还是没忍住。
克制这词儿,似乎在面对她的时候,一点也不管用。
尤其在他看到她盯着手机、随手把杯子放在接水区的台子上时,他所有的自制全然瓦解。
因为巧了,他的杯子跟她的一模一样。
玉桂狗杯子是朱妍女士在家附近的超市给他买的,为了凑满减,没想到有朝一日还有这种用处。
他自认为是有点卑劣的,但塞在他手里的机会,他怎么可能放过。
在这个世界上,有的巧合是人为,而有的巧合,是天意。
顺从天意吧于未。
你很乐意。
.
“三食堂开了一家新窗口,有你爱吃的虾。
”下课铃响,宋唯栀飞快收好书,捏着手机,看了眼朋友圈,对姜来说。
姜来和她一起顺着人流走出教室:“带壳吗?”
宋唯栀愣了下,疑惑:“有不带壳的虾吗?没有壳的话是软体动物吧。
”
电梯处一如既往堆着很多人,姜来和宋唯栀挽着手臂,默契转身,朝楼梯间走去。
姜来:“我的意思是,这个虾,吃的时候需不需要自己剥壳。
”
这几天气温骤降,出了教学楼就能明显感觉到风里夹杂的凉意,哪怕正是临近正午,阳光最炽热的时候。
姜来随手拢了下外套。
“不知道,我看朋友圈有人说新开了一家干锅。
”宋唯栀点开照片看了眼,“开背虾,好像还是得剥壳。
”
怅然地叹了一口气,姜来抬头看着远处的桂花树,呢喃般埋怨:“为什么最喜欢的食物要和最不喜欢的事结合在一起,虾为什么要长壳。
”
“……”宋唯栀无语。
这就过分了啊,怎么还管人家长不长壳啊,虾没有壳还是虾吗?
各个学院下课的时间是一样的,偌大的庆大交通拥堵。
从法学院出来于未扯住何乾江,随手指了下:“走那边。
”
何乾江霎时眼睛瞪得像铜铃:“你疯了还是我疯了?不是去食堂吃饭吗为什么要绕远路?去晚了就没饭吃了。
”
于未指的那条路,要穿过文学院,到整个庆大上下课人流量最大的十字路口。
法学院离食堂近一点,他这个路线,绕到哪儿去了。
虽然不情不愿,但何乾江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