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带回去就可以,我今晚不陪商妹子街头卖艺。
”
浦开济平淡无奇点点头,更没对他提及商津给出任何额外反应。
阿金硬生生将“你有没有怎么样”的关心之语咽回肚子里,毕竟浦开济毫无异常,他特意问,反而尴尬。
头一回遇到浦开济被女人强吻的情况,他其实也没能确认浦开济这没事般的反应是正常还是不正常——他偏向浦开济真没事。
继佩服商津的厚脸皮和百折不挠后,他更佩服浦开济,在商津一波紧接着一波的攻势下毫不动摇,也从一开始偶尔透露的不适慢慢习惯成如今这般百毒不侵,连被她亲都能忍。
他一直摇摇摆摆的同情心,不久前才倾斜到浦开济这边,片刻功夫又倾斜商津那边,同情她的折腾到头来仍然白费功夫。
约莫九点钟,阿金随浦开济离开酒馆回二手旧货店。
各自进屋前,浦开济才终于淡淡冷冷撂了句话:“等她回来,让她立刻离开。
”
阿金一愣。
原来不是不介意。
他下意识要为商津辩解:“浦哥,商妹子她——”
“我不想再重复一次。
”浦开济没让他讲完,语气较之平时重不少。
阿金被扼住。
浦开济卧室的门如同他刹那无情冷漠的神情一般紧紧关闭。
阿金心里替商津默哀。
浦开济这回要她滚蛋的心,看来坚如磐石。
商津在一个多小时后兴冲冲进门,送上她特意买的果汁:“金哥你又为了等我还没休息?那要不要现在就喝?蝶豆花和木鳖果,你喜欢哪种口味?”
说着她抬头看了一眼,惦念楼上的人:“刚刚看他房间窗户是黑的,真睡假睡啊?我新给他买了礼物,补偿他傍晚被我揩油。
”
最后两个字她措辞得故意,笑得似朵花,
阿金打足的腹稿,临到头依旧难以出口,叹气:“妹子啊——”
“是他又残忍地赶我走吗?”
阿金被她又快又准的猜测堵了话。
商津将多余的果汁放进冰箱里,浑不在意笑,挟裹几分娇俏:“哎呀,济哥哥每次只会拿赶人来威胁我,最后不还是在金哥你的劝说下舍不得?这回金哥你一定会继续帮我求情对不对?要不我们明天再说?你看现在时间这么晚了,就算赶我走,我也没地方去。
总不会要我一个女人三更半夜睡大街吧?”
阿金捂了捂后颈,迟疑:“妹子啊——”
“那就睡大街。
”语声淡冷如珠玉相撞,由二楼传出。
商津忙探头又仰脸。
浦开济站在扶拦前,居高临下落目光,竟叫人瞧出两分神佛睥睨蝼蚁众生的云泥之别感。
有意思。
商津肆意打量他,天生微翘的嘴角弧度进一步张扬,语音则兜满与神情不同步的委屈:“不就亲了你一口,而且只是脸颊,又不是嘴,你怎么这么小气?那好,公平起见,一报还一报,我让你亲回去不就好了?”
越作越死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