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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第631封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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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然后忐忑地等待我的答复。

    而我,一样羞涩地接过情书,然后紧张地打开,逐字逐句地去品读写信人的心情。

     我非常希望有个人给我写情书。

     第二天,丁可发来短信说:“把你的电子邮箱地址发来。

    ” 我发了过去之后,丁可又发短信过来:“请查看你的电子邮箱。

    ” 我打开电子邮箱,看见一封信,打开之后看见落款是丁可,再看信的内容,明白了,原来这就是丁可写给我的情书。

     在信的结尾,丁可说如果我喜欢,他可以每天都给我写一封。

     我苦笑一声。

    这难道是已经没有情书的年代了吗?我想要的是带着墨香的写在纸上的装在信封里然后小心翼翼的收着藏着再送出去的情书,不是没有温度的电子邮件。

     我没有对丁可解释,这也没有解释的必要。

     妈妈一直打电话来问我和丁可相处的如何,我总是回答处着呢处着呢。

     实际上我后来就没有再赴过丁可的约,但是我也没有明确跟丁可表示不相处下去,因为有丁可在,妈妈就不会继续叫我相亲。

     年底春节的时候回家过年,妈妈说一个就别回来了。

     但是我还是一个人回去了。

     “你到底想找个什么样的呢?相亲都相了那么多,没有一个合适的?”一进门妈妈就开始质问我。

     “着急什么?你女儿难道嫁不出去?”我跟她打着哈哈。

     “是谁教的你?生了个这么犟的脾气!这么大个姑娘不谈恋爱,只有一个可能,你心里有人!” “谁告诉你我不谈恋爱了?我都谈了好几个了,不是都分手了嘛,现在是休整阶段。

    再说,你女儿心里要是有个谁,就算在天涯海角也会追到手的!” “就你?”妈妈那神情似乎在说,“我自己的女儿我还不知道?” 如果我真的知道他就在天涯海角,我真的会去把他追回来。

    可是他在哪里呢?美国那么大,就算我去了,也找不到他。

     除夕夜的前一天,忽然就落雪了。

     我对妈妈说要出去走走,妈妈没有拦我,但是嘴巴里却说我这么大人了还是喜欢疯,一开始下雪就往外跑。

     下雪天往外跑,这是一种很特别的感觉。

    路上几乎没有行人,满世界的只有飘落的雪和你自己,再加上略略的寒冷,没来由的,你会觉得快乐。

     走到村口,远远地看见一个小小的空空的房子,那是曾经的小卖部,现在已经空了,没有人想过要用它来做什么,也许再过不久,它就会被拆掉。

     那个小卖部里有我曾经的秘密和幻想,那是个神奇的地方。

     也许是因为小时候的感觉太过于强烈,就算今天它已经颓败没有了人气,我远远地看着它,仍旧觉得它是神奇的。

     我用脚去踩落在地上还没来得及积成团的雪,总是踩不到,它总是在我还没来得及落脚的时候就融化了。

     才刚开始飘雪的时候是这样的,落下来就融化了。

    你心里着急着,希望雪花赶紧包成团,然后让路面房屋树木全都变成雪白雪白的。

     这么踩着的时候忽然想到了那个孩子,他脏兮兮地站在这条路上,看着我怀里抱着的信封,说我写情书不是好孩子,然后我就一脚把他踩哭了。

     那个孩子现在已经长大了,那个孩子再也不会被我踩哭了,那个孩子,他还好吗? 我愣愣地站在那里,心里一阵温暖。

     于箫,如果有机会再见到你,我想告诉你,那个脏兮兮的孩子,如今我一想到就满心暖意。

     “唐零!真的是你?”一个惊喜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

     我转身一看,呆了。

    我不自觉地又看了看那个空了的小卖部,觉得它果真是神奇的。

     我面前站着的是于箫,他又站在了这条路上。

    只是再不是那个孩子,他英姿挺拔地站在我面前,站在曾经他站过的地方。

     我不敢相信地看着于箫,于箫对我笑着,不再说话,似乎在等我辨认他。

     我一把拽过于箫,把他拽到一个合适的位置,我稍稍目测了一下,觉得就是当年的位置,对于箫说:“你站好,别动!” 于箫双手垂着,笑眯眯地站着。

     我看着他,忽然一个用力,将脚踩在他厚重的大头棉鞋上。

     于箫皱着眉,哎呦地叫了一声,抬起脚甩着,说:“这就是你给我的见面礼吗?” “疼不疼?”我急忙问。

     “要不我踩你一下看看疼不不疼?” “啊!这么说是疼的,那么你不是在做梦了?你不是在做梦的话,那我也就不是在做梦了。

    ”我笑呵呵地说。

     于箫把脚放在地上,无奈般地指着我,说:“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么擅长欺负我?哪有人弄疼别人来试着看是不是在做梦的?” “怎么?难道你看见了我不觉得自己在做梦?”我跟于箫开着玩笑。

     起初,我真的是以为自己看花了眼,但是在我一脚踩在于箫脚上的时候,我知道这是真的。

     于箫摇摇头,说:“我可没那么多梦做!” 我对着于箫笑,问:“怎么回来了?你的家可不在这里了。

    ” “我的家是搬走了,可是我心系家乡啊,我就回来看看了。

    ” “那可没人管你饭。

    ” “既然这么说,那我这份礼物就还是带回去吧!”于箫说话的时候滑稽的样子跟以前很像,但是多少都掺进成熟的味道。

     “人可以走,礼物留下!”我说完这句话自己也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于箫伸手拍了下我的头,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我。

     我一下子想起当年的那个雪天,于箫冒雪到我们学校去,只是为了送个音乐盒给我。

     “不会又是音乐盒吧?”我笑着说。

     “咦?你怎么知道?”于箫装作一脸困惑地说。

     我以为他跟我开玩笑,打开一看是个可以放在手掌心的鲜红的心。

     “这是什么?”我问于箫。

     “音乐盒啊!” “真的是音乐盒?” “真的。

    不过,打不开。

    ” 我不相信地去掰那颗心,果真打不开。

     “打不开的音乐盒,这还是音乐盒吗?”我问道。

     于箫笑了,说:“这音乐盒的一生只会响一次,也就是在你打开它的时候,然后它的生命就结束了。

    ” 我看着于箫,说:“那怎么舍得打开它呢?” “可是,如果你不打开它,就失去了它本身是音乐盒的价值了。

    ” 于箫这么说话的时候我觉得我像个孩子,抬头专注地聆听,想知道故事的下一章是什么,充满好奇与想象。

     “怎么这样看我?难道你还是觉得在做梦?”于箫说完又拍了下我的头。

     我笑了。

     于箫就站在我面前,我却问不出你好吗这样的话,更加说不出诸如之前想要告诉他的关于温暖的话。

     我只是笑着说:“看在礼物的份上,去我家吃饭吧!” “陪你看会雪,不好吗?”于箫站在原地,没有要走的意思。

     我笑笑,默认了。

    我还在把玩那颗心,想看看到底用什么办法可以打开。

     于箫看我这么认真,说:“不用急于一时的,以后有的是时间琢磨,总会打开的。

    ” 我想想也是,就把那颗心型的音乐盒放进了口袋里,然后和于箫聊着彼此的近况。

     于箫问了一大堆问题,比如我现在在哪里,做什么工作,大学时有没有谈恋爱,现在有没有男朋友之类的,像个查户口的。

     我们站在雪里,聊着天,不一会儿,身上已经一层的雪了。

     于箫看了看我,指了指那个小卖部,说:“先避一避吧!再这样下去,衣服要湿了。

    一片两片不湿人,一层两层,还是要冷的。

    ” 我听了于箫的话,和他一起在那个小卖部里避了一避。

     站落了脚之后,于箫忽然笑了,说:“没想到这里现在变成这样了,以前你可喜欢到这里来了,手里有点零花钱都送给这个小卖部了。

    ” “你不还是一样?” “没有,我大多攒着了,我总是来小卖部是为了看看你到底都买些什么东西。

    ”于箫说着看着我鬼笑。

     “幸好我没买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我开玩笑说。

     “是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就是藏着掖着不肯告诉别人到底写信给谁。

    ”于箫是笑着说的,但是他的眼睛里分明是有期待的,他想我告诉他那些信都写给谁了。

     我低头笑了一笑,什么都没说。

     “看看,到现在还不肯坦白,是不是还跟人家勾搭着呢?”于箫用非常轻松的口吻问我。

     “要是勾搭着就好了。

    ”我小声说。

     “别想骗我!许然都跟我说了,她说你一直幸福地恋爱着。

    ” 我一愣,看着于箫,想着许然跟他说这话时候的居心,心里很凉。

     “其实,我看见过你。

    ”我本来不想说这件事。

     “在哪里?” “上海,黄浦江边,晚上,你和许然在一起。

    ”我简单地说了几个短语一样的话,但是事实却说的很清楚。

     “天哪,你怎么不叫我?你看见了也不叫我?”于箫激动地说。

     “看你和许然在一起,我就没叫。

    ”我忽然想到了之前看到的娱乐新闻,许然夜会的那个酷似于箫的男子,想必就是于箫本人了。

     于箫愣了一下,然后用很淡的语气对我说:“你真的是一点都没变,转移话题永远是你在我面前最喜欢用的招数。

    ” 我看着于箫,笑了,说:“吃饭去吧!” “宁:生活又回到了之前的样子,上班下班,工作生活。

     总是这个样子,你是不是也是? 自从那天见了于箫之后,他一直断断续续地给我发信息。

    我没想过,这么多年过去,他又回来了,并且就像从来都没离开过一样地回来了。

    这感觉很奇怪。

     我没有告诉他其实我没有在恋爱,如果说我还有感情生活的话,那就是相亲了。

    妈妈终于不相信我可以和丁可相处下去,继续布置着天罗地网帮我介绍男朋友。

    我很奇怪,为什么妈妈认识的男孩子比我还多?她到底从哪里把那些人挖出来的? 对了,前天晚上我去看了一场非常特别的演出,是付媛媛的演出。

    他们的乐队在一个不算大的礼堂举办了一个专场演出,虽然并不是爆满,但是凡是去的人都被他们感染了。

    我很替付媛媛高兴。

     不过我没让她知道我去看了,我觉得她并不是很愿意看到我,而我也不知道该对她说什么。

    她会过的好就够了,何必让她从我身上回忆起那些她不愿意面对的事呢? 说起付媛媛就想起了李落,这两个女人全部因为张扬一个人而执着着,以爱情的名义。

    李落从遥远的黑龙江和俄罗斯的边境处给我寄来了一张照片,照片上空旷的天空下是国界碑,李落站在国界碑前捧着脸微笑。

    照片应该是张扬帮她照的,镜头后的张扬应该也是微笑着的。

    李落在照片的背面写着:我们在一起,就算是流浪也是幸福的。

     他们都年轻,这个时候的流浪应该是幸福并且浪漫的,我不知道他们会走多远,但我希望他们能一直走下去。

     遇见江总是我的幸运,她对我这个刚从学校出来的嫩学生很有耐心。

    她很少像她这个年龄的人一样说教,但是你跟在她身边,自然会学到生活里和工作上的东西。

     季晓雯得偿所愿,考上了中科院的研究生,她说过两天来和我道别。

     我还一直在研究于箫送我的那个音乐盒,可是怎么都打不开。

    非常奇怪,那分明是个完整的心,从外面看起来一点开合的痕迹都没有,不知道到底该如何打开。

     我的日子大致就是这样了。

    明天是周末,我还要去赴一个约,当然,还是相亲。

     零。

    ” 我已经在座位上等了有二十分钟了,相亲的人还是没有出现。

     我看了下时间,决定再过十分钟不来的话,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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