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辞官,外人不解大人的苦心,反而要说我容不下老臣,岂不是让父皇在九泉之下都不得安息?”
大理寺卿默了下,怀疑她是故意骂先皇。
他隐隐以辞职威胁,赵沉茜就搬出伤势,她终究是皇家公主,如今又成了受害人,占足了道义。
大理寺卿说不过她,试探着询问赵沉茜到底想怎么样:“殿下说的是。
殿下这般深明大义,实乃陛下之幸,社稷之幸。
不知,那只作恶的狐妖在何处?”
赵沉茜叹口气,道:“她妖法深厚,昨夜皇城司好不容易逮住她,却被她夜里跑了。
不过像她这种大妖,妖气十分浓郁,我的伤口上还残留着她的妖气,顺着罗盘一查便知。
”
说着,根本不容大理寺卿反应,赵沉茜立刻道:“来人,拿罗盘来。
”
“殿下,得罪了。
”皇城司的术士上前,手指飞快打出几个道印,像拈一根头发丝一样,从赵沉茜脖颈上提出一缕妖气。
后面的童子已准备好罗盘,术士将妖气放到天池中,磁针抖动了一下,飞快转动起来,最后,针尖稳稳停在正堂内。
指的正是韩守述的方向。
赵沉茜身后的侍从适时发出疑惑:“什么,难道韩大人是狐妖变的!”
大理寺卿眉毛控制不住地抖了抖,赵沉茜轻咳一声,说:“韩大人为官多年,出身籍贯、父母师长、告身履历都明明白白,不可能是狐妖所化。
但妖气指向他……看来,昨夜闹事的狐妖确实和他脱不了干系。
殿前司搜查韩家时,发现不少巫祝之物,韩守述竟在自己家里供狐仙。
我原本想问清楚他和那只狐妖到底是什么关系,没想到他竟在狱中畏罪自杀了。
唉,我从未想过让他死啊。
”
这些话颇有猫哭耗子假慈悲之嫌,大理寺卿没理会,反问道:“殿下何以见得韩守述是畏罪自杀?”
“那不然呢?”赵沉茜看向大理寺卿,毫不退让,“他身上没有伤口,表情平静,四肢放松,死前甚至都没有挣扎过。
我已经问过狱丞,昨夜无人靠近韩守述的牢房。
如果他不是自裁,难道是大理寺监守自盗,将他杀害了吗?”
大理寺卿自然不能认这种罪名,顿了下,道:“大理寺一切皆有流程,巡逻的狱卒也都是两两结对,绝没有单独行动的时候,不可能是大理寺加害韩守述。
何况,大理寺和韩守述无冤无仇,他死了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呢?殿下,如今狐妖下落不明,韩守述也死得不明不白,就这样给韩守述定罪,恐怕太过草率。
此事还须从长计议。
”
赵沉茜看着大理寺卿,轻轻笑了。
他果然想拖,拖到朝廷上衙,刑部、御史台一起参与进来,赵沉茜再想给韩守述定罪就难了。
她抚上脖颈上的白纱,虚弱地咳了声,说:“我这个人证就在这里,罗盘也明明白白指向韩守述。
人证物证俱在,有什么草率的呢?”
大理寺卿并不傻,抓住赵沉茜的漏洞说道:“挟持殿下的是狐妖,罗盘指向韩守述,也只能证明韩守述接触过狐妖,如何能说韩守述和狐妖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