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着眼看着我。
“怎么了?”我很迷惑地问他。
“你怎么一脸的血?”
“有吗?”我伸手往脸上摸了一把,结果发现手上也全是血了,那些粘糊糊的东西让我顿时晕了过去。
我没想到这会是我一生中最精彩的一次晕血,并且我断定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经历了。
我醒来的时候一抬眼就看见了床边两个穿制服的警察。
他们也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说:“终于醒了。
”
宋楠楠探过头来,对我做了个OK的手势,然后啧啧赞叹:“你真能干,你晕血都能在床上躺三天!”
三天?
我自己也惊愕了。
我竟然躺了三天了!怪不得我醒来的时候基本上觉得自己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呢!
李孝全拄着拐杖远远地站在床头,好像谁惹到他一样,脸色难看。
我一转头,觉得脸很重,伸手一摸,脸上绑着厚厚的纱布。
“我整容了?”我奇怪地问道。
“你不是整容了,你是二次毁容,这回看来你只有去韩国整容这么一条出路了。
”宋楠楠抱着臂膀,说话的神态也是很气愤。
怎么这一屋子的人都像是被我得罪了一样?
“东方槿小姐,我们能不能先谈一谈?”那位警官说话了。
“想谈什么?”我问道。
“我们在欧玉玉的通话记录里发现最后几个电话里有几个是你打的,所以我们想来找你了解一下情况。
”
欧玉玉?我头脑里一下子就蹦出了欧姐那个人。
欧姐的原名竟然是欧玉玉!这太不像她的风格了,难怪平时只有人称呼她欧姐,从未听说过她叫欧玉玉。
“我是跟她通话过。
我一开始是想绑架她的,因为她将我的男朋友藏了起来,我想逼问出我男朋友的藏身之处。
可是后来我没有成功,她将我推下了一个大坑……就那个朋友……”我指了指李孝全,“看见没?他还受伤了,那是那天晚上的事,他可以作证。
后来承子然来来了,把我们救上来了。
但是那时候欧姐早走了,之后我们就来了医院给我朋友医治脚伤,至于其他的什么事,我们一概不知。
关于欧姐被害的事,我也是第二天才听说的。
”
我对警察几乎和盘托出,没有一丝隐瞒,我也没觉得还有什么是需要隐瞒的。
警官对我的合作态度似乎也很满意,做了相应的记录,说会再进一步核实,然后就要走了。
在他们走之前,我问了一下事件的详细情况。
“欧姐确定是先被杀然后才被烧的?那么另外一个承子念是谁确认的身份?还有,乐扣有没有联系上?”
警官看了看我,然后微微一笑,说:“这几个问题我们不能回答你。
”然后就走了。
警察走了之后,宋楠楠坐在了我床边,对我说:“你问的问题我都可以回答你。
我找人去打听了,这种事是要拖熟人去挖消息的,有你这样直接问的吗?”
“知道什么就赶紧说!”我有些不耐烦。
宋楠楠瞅了我一眼,说:“欧姐是被人用刀刺到心脏死去的,具警察判断,应该是欧姐亲近的人,因为距离很近,欧姐没有防备,于是就受伤了。
另外承子念的身份法医是根据DNA验证的,所以,基本上没有什么道理他还活着。
另外,暂时警方认定乐扣是嫌犯。
乐扣人在哪里还没有找到。
”
这样的结果真是浇灭了我所有的希望。
可是我依然不死心。
“他们怎么知道承子念的DNA是什么?”
“承子念不是还有个弟弟吗?他们根据DNA比对出来的结果,证明死者和承子然是兄弟关系。
”
“可是,死者不是都烧焦了吗?怎么提取DNA?”
宋楠楠垂下头,她对于这种解释已经很不耐烦了。
最后她抬起头来的时候说:“好吧,我再告诉你一件事,欧姐是被承子念杀的,但是现场也有承子念的血迹,应该是两人有过搏斗或者其他。
那具尸体,法医也验出了吸毒的事实……”
“好了!我知道了!”我打断宋楠楠,再不想听她说这个已经非常清晰的事实了。
宋楠楠不再说话了,看着我。
李孝全站着的姿势一直没有变过,这个时候他使劲用手里的拐杖敲了下地面,说:“等你伤好了,跟我回韩国!就这么定了!”
我连理都没有理他,这样的决定跟没说有什么区别?
警察后来没有再来找过我,我有充足的人证,医院里所有当时在的医生和护士都能证明我在医院里睡了一夜。
这件事在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