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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当时,我们正年轻:再见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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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着黄色的幡盖。

    我曾在西门外大会场上见过的佛陀像立在车中,旁边还有两尊小一些的菩萨像。

    佛像都是金银塑身,身上穿着复杂的黄色衣裙,戴着珠宝首饰。

     车子缓缓向西门驶来,到地毯处停住。

    这时只见穿着盛装新衣的龟兹王白纯从看台上走下,脱掉王冠,赤足捧一柱香高举过头顶,走向佛像。

    他看上去老了不少,体态又臃肿了许多。

    突然,我入定了,那个伴在白纯后面身姿挺拔的人,那个着金丝袈裟气度非凡的人,是他!真的是他! 如同电影里演绎的一般,一切皆成虚影,喧闹的声音突然黯哑,只有他那么清晰地定格在整张画面上。

     他长大了,看上去有二十多岁了吧。

    如希腊雕塑般高挺的鼻梁,大而明亮的眼睛,长长浓浓的眉毛。

    浅灰色眼珠流转时,仿佛能勘透世间一切。

    他紧抿着薄薄的嘴唇,鲜明的唇形让人心醉。

    他现在个子好高,肯定超过了一米八五。

    身板比十三岁时结实了很多,虽然还是瘦,却身材匀称。

    狭长的脸型,削尖的下颚,幽雅如天鹅的颈项,无一不线条优美。

    那浑身上下散发出的脱俗的气质,立于人群,能让四周的俗世浊物,相形见惭。

    罗什,罗什,你怎么能变得如此俊逸如此优秀,看过这样的你,我回到21世纪还能对哪个男人侧目? 白纯向佛像下跪,旁边侍从端来盛花的盆子,他将香插在佛像前的香案上,然后将鲜花撒向佛像。

    人群爆发出欢呼声,留在门楼上的王后带着众贵族亲女向下撒着各色花瓣。

    这时城楼上鼓乐齐鸣,车子开始启动,缓缓沿着红地毯向城里驶去。

    白纯一干人在前面领路,他也跟着走。

    我急了,扯开嗓子大喊:“罗什,罗什,是我,我在这里!我回来了!” 人群一起向城门涌去,我被推推耸耸着,根本用不了自己动脚。

    他猛然回头,似乎在朝我这边看。

    我刚想叫,被后面的人一挤,跌倒在地。

    等我手忙脚乱爬起来时,他已经走远了。

    盯着消失在城门里的瘦长身影,我禁不住苦笑。

    他应该听不见我的叫声的,那么嘈杂那么混乱,他怎能听见?这时才感到手心和手肘火辣辣地痛,磨破一层皮了。

    唉,夏天的薄衣裳真是不好。

    。

    。

    。

    。

    。

     我跟着大车在城里兜,到达诸如寺庙,宫殿时大车就会停下。

    然后有年轻男女身穿漂亮的丝绸,手托木盘旋转起舞。

    他们身上的襟带随风飘起,在乐曲高潮时向行人和佛像撒出木盘里的花瓣,引得人们鼓掌叫好。

    还有姿态妖娆的少女穿着轻柔的薄纱,两手捧金碗,赤足蹦跳着,轻盈而欢快,不时勾起左脚,双手反举高过头顶。

    这个舞姿,在敦煌和克孜尔壁画里都有表现。

     向一旁的老者打听这些是什么舞蹈,老者告诉我是盘舞和碗舞。

    盘舞需用盘盛黄、白、赤色的天雨之花,向佛和行人播撒,象征颂扬和礼赞佛陀。

    而碗舞则取材于佛陀六年苦修,吃住行都以极端的苦来克制自己,可是饿得快死了,仍然无法得道。

    最后在菩提树下终于悟道,创建佛教。

    佛陀悟道后便到河里清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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