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贵多了。
鸠摩罗炎的国师府外观看起来很普通,陈设也一般,却原来财富都藏在这间书房里。
所以我每天都要在这间价值无法估量的书房待上几小时,拼命地抄那些珍贵的典籍。
我不是没想过去买,可是他的书房里有很多拿着钱在集市上也买不到的书,有鸠摩罗炎从印度带来的,还有各地使者送给龟兹国王的,我既然不能顺,只好抄了。
所以这十几天也不无聊。
而罗什,他每天回家,先向父亲问安,再来我这里上课,然后还要去书房看一会书。
他默默地看书,我默默地抄书。
他走时手里还会拿本没看完的书,第二天就能换本书带走。
有时他来了我还没结束弗沙提婆的课,他便默坐一旁自己看书,往往等我给他讲课了,他早已经能背诵出要讲的内容。
我说错的地方还会轻声纠正,让我额头一片汗。
我容易么?这上下五千年全装在一个脑子里,出点错还不行么?我气急败坏地敲他的光脑袋,警告他要尊师重道。
我正在一边回想这十来天在国师府当家庭教师的经历,一边为弗沙提婆盖好被子。
突然觉得背后冷飕飕的,是罗什,揭开了防寒的门帘,倚在门框上看我。
“咦,今天怎么到的特别早?”
他的晚课在四点到五点,通常都要六点以后才会到我这里。
今天居然五点半就到了。
我是怎么知道具体时间呢?因为我的时间穿越表上本来就有时间功能,还有对应的十二时辰,阳历和阴历的日期,很是方便。
自从穿越功能丧失,这个表也就只剩下计时功能了,所以我还是天天带在手上,别人看着也就是一个长相奇特的手镯而已。
还要说明一点的是,新疆时间与北京时间有两个小时的差异,在新疆旅游时,我就把手表调成了新疆时间。
否则早上十点起来,中饭两三点才吃,晚上九点天还是亮堂着,每天一点多睡,这个时间太怪异了。
反正一千六百五十年前没有时差概念,所以我的时间穿越表上就用了现代的新疆时间。
(为了行文方便,以后本文提到的时间,皆为新疆时间,而不是北京时间。
)
“在宫里与王舅谈话,便直接过来了。
”
他走进屋,淡定地看一眼床上的弗沙提婆,突然用吐火罗语说:“别装了。
”
弗沙提婆马上睁开眼,一骨碌从床上翻身下地,小脸红红地叫一声:“大哥。
”
我瞪圆眼睛,这死小孩,居然装睡,骗我抱他上床。
罗什仍然淡淡地,让弗沙提婆自己回房去睡。
弗沙提婆见大哥比见老爸还怕,赶紧窜出去了。
“他还是孩子,别对他那么严。
”我的母性泛滥,总是舍不得对弗沙提婆硬起心肠。
“刚才的歌很好听。
”他却顾左右而言它。
“只是一些汉地的儿歌罢了,龟兹的歌肯定更好听。
”龟兹“管弦伎乐特善诸国”可是经过玄奘认可的。
“我不曾听过。
”他顿一顿,一丝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