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白秋笑。
为什么不呢?她也正好想喝酒。
戴着白手套的waiter按着例行的流程开酒醒酒,风吹了过来,空气里有了酒香,白秋撩了撩耳边的发。
好奇妙的境遇。
喝上了。
“上午在车里看见白小姐,”
猩红的酒液落在了高脚杯里,灯光落在其上,像是碎掉的钻石。
男人坐在旁边,神色自然,声音冷清,“我还在想,这么巧。
”
“我过来参加明天——不,今天的珠宝展,”
车里?什么时候?她没有印象。
白秋伸手端起了酒杯,轻轻的敬他。
男人端起酒杯,玻璃杯轻轻一碰,发出一声轻响。
灯光落在女人的手腕上,皓腕洁白。
女人声音低低,灯光落在她的脸上,勾勒出朦胧的影,“在城南路。
没想到陈总这几天也在这里,我刚刚还吓了一跳。
”
男人眯眼看着她。
对面的女人抿酒,微微抬头,露出了洁白的脖颈和精致的下巴。
是个得体的美人儿。
偶遇。
吗?
“白小姐的工作,”他放下酒杯,不动声色,“经常出差?”
“是的。
”
这个人,不像是会成为她客户的样子。
可是也许深夜太适合谈心。
白秋到底没忍住,笑着叹气,语气里有了一些真诚的味道,“做我们这行的,都是劳碌命,到处东奔西走,为客户找东西,到处去看看有什么好玩的玩意儿。
”
创业是苦,可是倒是不必说太多,面前这位大佬自然比她有更深的领悟。
白秋靠在椅子上,只觉得哀愁上脑,自己又有些想抽烟了,“都是工作。
”
男人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说话。
白秋倒是又抿了一口酒。
柏图斯的口感醇厚细腻,是她之前品鉴过的味道。
零售价四到六万一瓶,她给客户买过,自己都舍不得开来喝的。
享福了。
“陈甜呢,她经常在你这里买些什么?”旁边的男人又问。
是个关心女儿的老父亲啊。
白秋又看了看他。
对面男人看着她。
只是说实话,和父亲这个角色比起来,陈敬看起来,真的过于年轻了些。
“陈小姐就只有上次找到我,我们也才刚认识。
”
她不可能去挑拨父女关系,只是挑了老父亲最爱听的话低声说,“象陈小姐这样顾念父亲的女儿,真的好少见的。
”
这个答案显然对了。
对面的男人竟然笑了一下,脸上严肃的线条都被破坏殆尽。
他看着她,手指敲了敲桌面,只是又问,“白小姐年纪不大,还喜欢说禅?上次的那个书签——,”
他眯眼看着她的脸,神色不动,“是白小姐自己做的?”
“这的确是我们公司自己设计的作品。
”
白秋笑了起来。
不过是闲聊罢了,“这套书签的四句诗,都取自禅意。
每扣禅关即晚归,尘中回首万缘非。
”
万,缘,非。
也许深夜是说禅的好时机。
可是这三个字一出口,偏又像什么借喻似的,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