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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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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礼节还要多上一重。

     一日下来盈时膝盖都跪破了一层皮,腰酸腿疼如今走路腿肚子都打颤。

     这事儿若是盈时不去,自然是她这个梁冀亲生母亲去操持。

    可有了盈时在前头顶着,丧礼三日,韦夫人连腰都没弯一下。

     老夫人这番隐隐敲打的话,韦夫人面上有些挂不住,她连忙为自己辩说:“这话可当真是冤枉了媳妇儿,自从冀儿去了媳妇儿便是只剩一口气强撑着,成日也都在前头看着呢。

    昨儿阿阮出事儿我比谁都心急,又是叫府医又是吩咐人给她抓药,府医说这孩子本身身子骨就差,才闹出了这事儿来……” 盈时险些被这话气的笑起来。

     这是又将屎盆子砸回她头上?言外之意是自己并非操持丧礼累晕的,是怪她身子本来就差,才晕过去的? 盈时心里默骂了一句,却是顺着她的话,愧疚地站起身来,着急说:“是孙媳妇的不是,自舜功去世后孙媳吃不下睡不着成日头晕气短的,跪着久了一下子站起来才出了那事儿,叫人瞧笑话去了……” 她在人前将一个丧夫的痛苦受气包寡妇模样演的入木三分。

     老夫人见了,再是冷硬的心肠,也忍不住升起愧疚来,她唤盈时坐下,又瞪了眼韦夫人,“阿阮是个好的,还知晓帮你说话。

    ” 韦夫人心中一堵,紧攥着帕子也不敢继续辩解,只怕越抹越黑,心里难免有些责怪起盈时没眼力见。

     方才不知顺着自己的话说,偏偏胡乱开口,害的老夫人来责怪自己? 盈时与老夫人二人却没空注意她的那些心思。

     离的近了,眼睛不太好使的老夫人才瞧着盈时的面貌。

     盈时生的极美,是那种艳而不妖的美。

     朱唇皓齿,乌发如缎。

     纵使如今哭的眼睛红肿不堪,却仍能瞧见她面上花瓣含露的小女儿娇媚。

     一双杏眸里盛满了湿漉,瞳仁是罕见的清透澄净。

     初生婴孩一般无暇的瞳仁,叫人瞧了很容易就放下一切戒备,很容易心安。

     老夫人见了不由感慨,有句老话叫女大十八变,这阮氏当真是应了这句话。

     小时候她也时常见这姑娘,也只是个比旁人白净几分可爱几分的姑娘罢了。

     如今倒是长开了,长得愈发漂亮了。

     怪不得叫冀儿连他母亲送去的通房丫鬟都通通不要了,只要得了闲定是不见人。

     一问,就是骑马往陈郡去了,跑去见未婚妻了。

     可不是?陈郡住着这般一位秀俏美丽的娘子,哪位气血方刚的少年郎愣头青能忍住不见的? 老夫人又忍不住想,若是那小子还活着该有多好,如今可是叫他得偿所愿娶了心爱之人。

     那小子生的又高又俊朗,日后他们的孩子该有多俊俏…… 可惜什么都没了。

     人走了,就什么都没了。

     老夫人思及此处也是痛惜无比。

    她又唤盈时坐到自己塌边上来,抚摸着盈时的脸颊:“叫我多替那孩子瞧瞧你,瞧瞧他这个媳妇生的多好啊。

    ” 盈时随着老夫人的话哭的无以复加,她抽抽噎噎地道:“我本不该在您跟前哭,不该在您面前提起他来惹您伤怀,实在是我忍不住,怎么也忍不住……” 前世无非是她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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