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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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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眉头,他的母亲也是市师范大学毕业生,说不定两人还是同一届的。

     他看向陈寄书,又看向甘以兰。

    甘以兰看出他的意图,嘴巴动了动,到底是开口了:“那天晚上,是我在场。

    ” 傅松声示意夏渔打开录音笔。

     事情经过很简单。

     当年祁嘉言的母亲正和甘宏富闹离婚。

    因为从小是被母亲照顾长大的,他对甘宏富感到厌烦。

     一天晚上,他发现甘宏富鬼鬼祟祟地外出时,想到母亲,祁嘉言跟了上去。

    他没有发现甘以兰也跟在他后头,更没有发现有个女人在这里埋东西。

     等发现时,他们已经听到了不得了的秘密。

     ——甘宏富正在唆使周朋纵火杀人。

     祁嘉言打小就聪明,一听就知道这是不能让其他人知道的秘密。

    他迅速跑开,甘以兰慢了半拍,踩到了树枝,被甘宏富发现。

     “谁在那里!” 甘宏富恶狠狠的声音响起。

     甘以兰吓得脸色都白了。

    她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只是看到祁嘉言跑了她也跑。

     正在这时,那个正在埋东西的女人一把拽过甘以兰,让她躲在后面的灌木丛里。

     女人竖起食指放在唇前,示意她别出声。

     甘以兰哭着点头。

     然后她就看到那个女人被周朋抓着头发拖了出去,她听不见他们在说些什么,只听见后面有拳头的声音响起。

     再之后,就没了声响。

     那个女人又被拖走了。

     * 哪怕是早已接触过无数案件、看过无数悲欢离合的傅松声,此刻也满腔怒气。

     孟清溪原本可以不用死的。

     她和两个孩子都听到了秘密,她跑开了,甘以兰被发现了。

     她以为甘以兰会被抓住灭口,听到对话的她知道甘宏富有多狠辣。

     于是她回头了,代替甘以兰被杀了。

     可常年被关起来的她不知道的是,甘以兰是甘宏富的女儿。

     她分明不用死的。

     最迟三天,她就可以回家。

     被警察瞪着,甘以兰理不直气也不壮:“我当时太害怕了。

    ” “那现在呢?”傅松声沉下脸,冷声质问,“你明知孟清溪的父母在找她,你完全可以用别的方法告诉他们。

    ” 甘以兰下意识看向祁嘉言,后者没有看她,她只能望向别处,嘴硬说:“那我不就是杀人犯的女儿了?” 傅松声气笑了。

     名声比人命重要是吧? 知道自家队长比较正直,陈寄书站了起来,代替他发言:“很感谢你们提供的线索,之后可能还会找你们补充。

    ” 临走前,他又看了一眼祁嘉言,对方正深沉地看着自己同父异母的长姐。

    很明显,事实的真相并不像他们说的那样。

     想了想,和傅松声说了一句话,陈寄书朝着祁嘉言走去。

     走出甘家别墅,夏渔看出傅松声气得很厉害,她踮起脚拍拍他的背,帮他顺着气。

     “不气不气,等案子结束了,我铁定教训他们。

    ” 傅松声:“……” 那倒也不必。

     他看着她平静的面容:“你看起来很镇定。

    ” 他还以为以她的性格会当场打人。

     夏渔:“因为我事后会教训他们。

    ” 傅松声:“……” 好的,没那么生气了。

     两人聊天的功夫,陈寄书很快出来。

    见两人看过来,他解释说:“我去问了孟清溪当时在埋什么,他们说是一把钥匙,他们看了一眼就放了回去。

    ” 一把钥匙? 总之到时候去找来看看。

     三人回到了分局,傅松声问容巡:“孟扶摇联系了吗?” “没有。

    ”容巡顿了顿,“但是她刚才让我对你说,她可以告诉我们。

    ” 没有和共犯商量? 傅松声没想到这一点,不过他现在还有点气,等等再去问,他让夏渔先把刚才的笔录整理成文字。

     这么长的音频…… 夏渔沉思,正好看到容巡换班,她拉住他的手臂,让他来帮自己整理。

     又一次被抓壮丁的容巡:“……” 行吧,正好他也想听听甘家人说了些什么。

     前面都还挺正常,容巡一边听一边写,夏渔也在一边整理自己的刑侦日志。

     忽然,一道沉重的声响传来。

    夏渔被惊得回头,是板凳被踢翻。

     本来好好做笔录的容巡站了起来,他握着拳头,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全身都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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