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味。
“不是,”他的声音冷淡疏离,好像与她完全没有私下的交情,同眼下的情形十分不符,“太医是吴王殿下下令派来的,我不过是在前来探望的时候,恰好遇上,同太医多打听了两句靳将军的情况而已。
”
云英到底还是更关心靳昭,听到这儿,又多问了一句。
“太医是如何说的,可否请大人告诉我?”
傅彦泽一直看着地面的眼睛掀了掀,对上她自然流露的关心,仿佛被烫到了一般,又立刻看回地面。
“太医说,将军的伤口虽不致命,却着实伤到了经脉,今晚后半夜恐怕会有些难熬,若能熬过去,便无性命之忧了。
”
说到这儿,他犹豫了一瞬,没有继续说下去。
太医心怀仁善,再加上吴王那儿未下封口令,所以见他是真正关心靳将军,便直接告诉了他。
靳昭的两处伤,一个在左腿大腿正中,一个在右下腹,都伤到了下半身的经脉,后来摔落在石阶上,双腿亦有多处骨折,很可能痊愈后,也再不能再站起来了。
但这些,不该由他来告诉她。
这是靳昭自己的事,太医说,第一次诊治时,已告诉过靳昭,那便该由靳昭自己决定,是否告诉亲近之人。
云英听后,目光变得有些凝重,显然十分担忧,但她并未说什么,只是抬手抽出插在发间的木簪。
长长的头发垂落下来,堆在半边肩上,再顺着柔软的衣料滑落下来,在灯下闪动出绸缎一般的光泽。
傅彦泽再次飞快地看了她一眼,仍旧不敢多停留。
这样的场景,就像数月前的那个夜晚,他鬼迷心窍似的,在她的屋里留宿一整晚,那如梦似幻的感觉,让他直到第二日上朝,都有些魂不附体。
可其实根本什么都没发生,等他醒悟过来的时候,只觉自己像个没头脑的愣头青,被她眼神一瞟,手指一勾,就巴巴凑上去。
同样的错误,他不能再犯第二次。
“我明白了,辛苦大人,这般关心靳将军,”她再次抬头的时候,目光盈盈,宛若春日水波,“我记得,白日在大牢门外,也见到了大人,大人那时可也是去探望将军的?”
提到这件事,傅彦泽的面色便又紧了一分。
“不是,白日里我是去探望其他羽林卫侍卫们的,靳将军身份紧要,晌午之前,未得吴王殿下的允许,旁人不得探望。
”
说到这儿,他那股藏了许久的怨气终于找到了个小口子要发作起来。
“我只是个小小的从六品官员,比不得娘子,受吴王殿下的特别关照,能越过所有人,进入大牢探望靳将军。
”
这话说得阴阳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