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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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硌了他的脸。

     这个人啊…… 自从他以大司祭的身份温柔折腾了他一夜之后,之后连着五六天,就又换回了一身特别正式的西凉皮衣。

    白色长发随意以羽饰结起,身上衣饰则处处坠满毛布、红宝石、绿松石和狼牙。

     就像被顾冕旒抢了一夜很是不甘一样,每天都在重新刻意着重强调西凉王的存在感。

     “……”但,不都是你吗? 怎么自己跟自己过不去、自己吃自己的醋玩,还吃上头了? …… 燕止其实倒还真不是同自己吃味儿。

     他只是在演了一夜顾冕旒以后,觉得果然还是当燕王更有意思。

     一起监工这些日子里,慕广寒细细跟他解释了许多过往前尘。

    他认真听着,其实也早就猜到阿寒当初并非是因为置气才去祭塔。

    慕广寒的心胸一向比看起来更加宽广,他也一直懂爱,却并不真的懂得怎么恨。

     但,在那段过往纠葛里,好像还是有人赌气了。

     燕止总觉得,倘若顾冕旒真的想,定有办法让后来的他清楚记起所有前尘往事。

     但没有。

     至今那些记忆在他这里仍如晨雾,朦胧得很。

     燕止总觉得,顾冕旒就是故意的。

     有人昔日装得温文尔雅、不羁豁达,实则内心幽暗半点不宽容。

    他应该就是无法释怀,很多事情揭不过去。

    于是干脆忘了了事。

     但,又或许。

     顾菟只是太过迫切想要脱去那层去壳——那层伤痕累累、无法修复,连模样和性子都不再完全属于自己的残破躯壳。

     顾菟本来不该是那样。

     如若他能生在一个没有枷锁的人生,他自知定能绽放出更加耀眼的光芒。

     或许那样,阿寒会更喜欢他。

     或许那样,他们本来可以幸福的。

     所以,很多前尘蠢事,就该忘了。

    忘了以后,他终于能够只凭本能行动,可以无比坦诚地对着心上人直言“我不懂爱”,又能毫不犹豫跟着他一起跳下万丈深渊。

     疯么?古怪么?难测么? 但那样才是真正的他。

     他想要的,本就是能够脱下一切束缚,肆意无拘,仅凭心意驰骋天地之间。

    既是心无挂碍,又是坚定地心有所属。

     终是如愿以偿。

     深渊之中不见日月,亦感受不到时光流逝。

    好在慕广寒随身带了不少糖果充饥:“这是数日尝试,口味最像南越杏子糖的。

    ” 他特意给燕王留下最像杏子糖的糖果,却没想到在此派上用场。

     燕王拈起一颗放入口中。

     浓郁的甜蜜化开,别有一番风味。

    确实像杏子糖,又没那么像。

    在将来漫长的时光里,他应当会越发喜欢这口中甜蜜。

     事实证明,即便周遭一片黑暗,出路难寻,二人只要在一起就确实不会孤寂无聊。

     两人谈天说地,十分快乐地一起背地里蛐蛐这些日子见过的阴夏寰宇王公贵族、祭司大拿们,说完了他们的坏话又开始大不敬地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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