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玉被他硬拖了几步,方才稳住身体:“你不走?”
“一起走,现在就走。
”李彦卿脸色发青,呼吸急促,“这里没有一个好人,全都是疯子。
尤其是那个叫玄襄的,他就是魔鬼,你要堤防他!”
容玉吃了一惊,随即不动声色:“为什么?”
李彦卿从口袋里摸索了半天,塞给她两页皱巴巴的纸:“这是最重要的两页实验记录,你来收好。
”他在口袋里翻找的时候,左臂有些不便,像是受了伤。
容玉突然想起那日在地下二层实验室,她忽遭偷袭,她胡乱用手术将偷袭的人扎伤。
难道,那个人竟会是李彦卿?
她停住脚步,抓住他的右臂:“你说玄襄是魔鬼,这是为什么?”
李彦卿抬起头看着她,苍白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你问这么多做什么?只要离开这里——啊!”他忽然用双手抱住了头,用力往墙上撞去。
容玉忙制止住他这个自残的举动:“师兄,你怎么了?”
李彦卿喘着粗气,像是想推开她:“你快走……快走……”
容玉还要说话,只见他狠狠地一头撞在墙壁上,又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向前狂奔。
容玉莫名不安,也跟着他的脚步向前跑,才刚跑过那一段走道,忽然有人用力拽住她的腰,一把将她拉进房间。
容玉下意识地挣扎,那人的力道却极其巧妙,几乎将她所有可能对他产生威胁的举动的角度全部封死。
隔了半分钟,只听那人轻声说了一句:“别动,是我。
”
容玉听出他的声音,立刻反问:“你怎么在这里?”
玄襄松开手,在昏暗中微微皱起眉:“我不是提醒过你,晚上不要出房间?”
容玉道:“我问你怎么在这里?”
玄襄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隔了好一阵才轻声道:“无命整理了行李出门了,重舜他们就跟在他身后,我本来想跟去看看他们到底在想干什么。
”
难怪琏钰将她和李彦卿扔给胡满看管,便离开了,之前的打斗声音也不算小,她居然都没有回来看一眼。
玄襄握住她的手臂,将她往房间里推了一下:“你留在我房里,等我回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他把单人沙发挪过来,放在门前:“你用沙发把门顶上,除了我,不管谁来找,你都不要应声也不要开门,知道么?”
容玉点点头。
玄襄又看了她一眼,推开门出去了。
容玉心中的不安仍然在持续扩大,她依言用沙发把门顶住,沙发的另一头正好卡在浴室的门边的门框上,这样无论如果撬门或者撞门,都不可能破门而入。
她走到书桌前,颓然坐下。
此刻停滞下来,那难忍的头疼又卷土重来,容玉为了转移注意力,拿起笔在纸上写写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