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无从措词:“那你以后呢?”
“以后的事等以后再说,也许下一次我还是逃不掉。
只是现在的时间都是我白得来的,要更加知足。
”她转头看着玄襄,又道,“彩云过来了,我猜是来找你的。
”
隔了一会儿,彩云果然沿着楼梯走上来,见到他们都站在门口有些惊讶。
她看看容玉又看看玄襄,像是鼓足了勇气:“赵哥哥,你的伤好些了吗?”
玄襄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过了一会儿才想起容玉昨日顺口替他取了个名字,叫赵珩:“还好。
”
彩云更紧张了,抓住容玉的手臂,从她身后望着他:“那么我今日带你们在附近走走,一直待在家里很闷的。
”她肤色不算白皙,跟容玉站在一起更显得有些黑,可是大眼睛翘鼻子一样不少,笑起来嘴角还若隐若现着小小的酒窝,很是娇俏。
容玉看着她:“我就不随你们去了。
”
彩云期待地看着玄襄。
玄襄瞥了容玉一眼,又转向彩云,嘴角含笑:“好,我随你四处走走。
”彩云欢呼一声,当先领路,一边还叽叽呱呱地说着话。
玄襄走了几步,又回过头,看了她一眼。
容玉笑了笑,沿着长长的竹楼间的楼梯,往另一座竹楼走去,她的黑发很长,一直拖到裙袂边。
她总是独自一人,也不知曾经有谁会与她并肩,也不知以后会有谁牵她的手,也不知最后是谁陪她看天荒地老。
玄襄想起昨夜的梦,梦很短,里面有她。
梦里的容玉在流泪,泪水一滴滴落在他手背。
灼烫,一直灼到了心底。
没有别人,只有他们。
他抱紧了容玉,那泪水又一直灼烫在他心口。
彩云回首,笑意柔和,眼睛亮晶晶的:“赵珩哥哥,我给你唱一支歌好不好?是我新学会的,一首汉人的歌。
”
玄襄微微颔首。
彩云笑了,唱起歌来:“火树银花,刹那芳华,长亭孤立曾远望,究竟心彷徨。
数流年煎熬,一梦高唐,叹神女襄王何惜?梦中惊醒时,憔悴有谁堪知。
却浅情深缘,十方一念,相思只半。
虽在咫尺,远隔天涯,但见红尘苍茫,夜色微凉。
”她歌声动人,用西南方言常来,更别有风味。
容玉凝目看着远方,耳边是彩云悠扬的歌声,她转头问那老太太:“老夫人,近来你家中可是有喜事将至?”
老太太呵呵笑道:“是啊,我家小儿子将要回来,娶我们美丽的阿朵。
”
阿朵正低着头编制竹篓,闻言羞红了脸。
容玉微笑道:“可惜我们来时毫无准备,不然必定要备上一份厚礼。
”
老太太摇摇头:“姑娘,你太客气。
有你们在,彩云都开心了很多,昨天一直说要带你们出去逛逛。
”她看着容玉,又问:“那位赵公子,并不是你的夫君罢?”
“不是。
”容玉顿了顿,“老夫人何出此言?”
“他说你是他未过门的妻子,老身也见过不少人,看上去却不像。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