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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体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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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自觉柔和的声音:“别担心。

    ” 千岱兰说:“这有啥好担心的——我今天第一次去虹桥机场,好大啊不愧是上海;对比起来,上次流亭机场好小啊,小得老太太拄拐都能走三圈——哈——秋——哈——秋!” 她自己又连打两个喷嚏。

     转过脸,背过身,千岱兰第一次打喷嚏打得这么文雅。

     那份生姜红糖,到家后,叶洗砚煮了,刚好两人份; 千岱兰宝贵地将它展示给叶洗砚,一片自然掉落的法国梧桐叶,叶茎微微发黑,整体仍是金黄的,完美的、金灿灿的黄,天鹅绒般的柔和。

     叶洗砚将它夹在一本又厚又大的书中。

     “沈阳的法国梧桐树很少,因为太冷了,”千岱兰说,“但我们学校东校门,国定路上,一路往东,直到淞沪路,大概五六百米,全是法国梧桐,修剪得特别漂亮——你看我干什么?” 她发现,叶洗砚一直在目不转睛地看她。

     从打电话到他过来,总共七分钟,刚才来的时候,千岱兰也默默地数过,从小区门口到他家门口,也差不多七分钟。

     这不仅意味着他没时间换衣服、在家里时也穿衬衫西裤,还意味着,叶洗砚刚接完电话,就立刻下楼来见她。

     千岱兰感受到这种微妙的迫不及待。

     因为她也一样。

     可长时间不见,再见面时,总会有种奇妙的雀跃和新鲜感,像近视眼重新配了一副新眼镜,像给手机换了一副新耳机——看见的,听到的,升级后的视听体验。

     “你看我做什么呀?”千岱兰重复地问,“你怎么一直在盯着我。

    ” 她都觉得脸要烧起来——怎么回事,这都快不是那个厚脸皮的千岱兰了。

     “瘦了很多,”叶洗砚转移话题,“学校食堂不好吃么?” “好吃,”千岱兰摸了摸脸,臭美,“但是,我这也不是那种消瘦吧,我也没刻意节食,可能就是太累了。

    ” “不消瘦,很漂亮,”叶洗砚赞美她,又关心她学业,“还适应课程安排么?” 比起来千岱兰的淘宝店,他其实更关心千岱兰的学习生涯。

     两者都很重要,但叶洗砚总觉亏欠。

     他常常在想,如果当初没有同她争执,没有就此不管,或许,现在的千岱兰会更轻松一些。

     “适应,当然适应,”千岱兰说,“高考前魔鬼训练我都扛下来了,这算什么。

    ” 叶洗砚笑了,那个酒窝和她上次见时同样漂亮。

     千岱兰也在此刻看见他桌子上打开的电脑,屏幕有幽幽的光。

     事业心很重的她立刻让叶洗砚去看电脑,暂时不要管她了;她一个成年人,可以先在沙发上看看书,玩玩手机什么的。

     叶洗砚没推辞,继续回电脑前,专心致志工作;直到窗外太阳彻底落山,他才抬起头,发现千岱兰躺在沙发上,四仰八叉地睡着了。

     他终于可以仔细观察她。

     出门前卷过、但因为长途出行而微乱的头发,头发上别了一枚松果和干燥果实做的小发夹,口红颜色涂得很淡,因为喝水,掉了很多,透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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