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过得也分外煎熬,虽然殿内下了禁制,但这禁制是由君上控制的,他一旦控制不住,禁制有时候也会失灵,侍者们偶尔也会听到几声带着哭腔的破碎唇音和男子的低喘。
侍者纷纷站得更远点,慨叹也慢慢变成了震惊,修为高就是好啊,能够这么没日没夜胡来。
每每出来时,君上神色一如既往的冷淡,只有颈上衣领有时没拢好一闪而过一些斑驳交错的抓痕。
侍者们纷纷低头,完全想象不出君上在连仙子面前的模样。
只有有一回吃饭时,连仙子大约是饿极了,摆好餐食后中途君上又叫她们送一些吃食来。
侍者进门时,远远只见连仙子正面坐在君上膝上,君上端着白瓷粥碗,温柔地一勺一勺给仙子喂粥。
仙子扭头,似乎在和他闹别扭,娇声说吃不下了。
君上声音低沉,要她再多吃点。
侍者不敢抬头,将食盒远远地门口便离开了,心里却纳闷,仙子既然吃饱了,为何还叫她们额外送餐食来?
直到关门时无意中从桌缝看到了仙子雪狐毛披风掩映下蜷缩绷紧的脚尖,使者们面面相觑,红着耳根轻轻关紧了门。
就这么一直到第七日,连翘觉得自己像一颗熟透的樱桃,又像一滩软得捞不起来的泥。
陆无咎只是指尖戳了下她的脸,她都哆嗦个不停。
像坦着腹的小刺猬似的,碰一下,抖一下,浑身都是娇艳的淡粉。
幸好,这蛊毒终于解开了。
当陆无咎划破她指尖时,那只折磨她数月的蛊虫轻易地被引了出来。
连翘有气无力地戳了戳,发现这蛊虫已经死了。
“……”
连翘沉默了,她原以为必须要七天七夜是什么秘法,现在看来这蛊似乎是活生生被累死的?
好嘛,原来解蛊的方式这么朴素?
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累的,又或是终于解毒太过高兴,连翘捏着那个死透的蛊虫眼前一黑,没了意识。
——
等她再醒来,已经是第九天的早上。
久违的,她终于穿上了衣服,一时间还有些不习惯。
浑身上下的骨头架子像是被拆了又装上,每一个部件都经受过难以想象的弯折弧度。
下地时,腿跟棉花一样,软趴趴地往前一栽。
陆无咎眼疾手快扶住。
即便只是碰到胳膊,连翘已经开始哆哆嗦嗦,无他耳,实在是这几日的印象太过深刻,她现在光是看到他都发抖,还有这寝殿,从桌子到椅子,从窗台到门后,甚至是后院的长廊,她实在受不了了时逃出去过,被摁在柱子上,柱子都差点折了。
太多太多,连翘现在看到殿内的每一样东西都觉得不堪入目。
她愤怒地揪着陆无咎衣领:“换掉,我要全都换掉!”
陆无咎圈着她腰,舒爽过后,心情似乎很不错:“好,都换。
”
“这还差不多。
”连翘没好气。
后知后觉,她忽然又发现身体虽然疲累不堪,灵气反而愈发充沛。
“……我进阶了?”
陆无咎挑眉:“你才发现?”
连翘眨了眨眼:“什么时候的事?”
“就刚刚,你醒来之前。
”
连翘瞬间心花怒放:“这么说,我也是渡劫期了?说不定再过几年我也能脱胎换骨,原地飞升了?”
“大约用不了十年。
”陆无咎道。
“真的?”连翘兴奋过头,突然又回过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