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不远之处。
一击后,那片乌云翻涌舒卷,但久久没有其它动静。
我似乎是躺在冰川上,触骨冰凉。
嘀答、嘀答的水声一直持续着。
胸口有一个东西在发光,待我睁开眼睛,会发光如同珠子一般的物事却极快隐了去。
除了跌得有些头重脚轻,身上竟是没半点伤。
上空投来清棱棱的流光,所触之处竟真的是成片冰山,只是冰体污黑,末端消融,滴着浊黑的冰水。
一错脚,便踢到一个骷髅头,咕咚咕咚不知道滚到哪里去。
然后,我听到一个呻吟声。
说真的,本仙姑发自内心,有些害怕。
“谁在那里?”我扶住颤悠悠的心肝问。
隔了好半晌,才有一个粗嘎吃力的声音响起:
“……你也是给那坛妖吸到这里的么?在下温玉渲……不是什么坏人。
”
我很给面子地移近了几步,这才看清了隐在阴影盘膝而坐的男人,一身眼熟的青衣,手里抓了柄剑……我心里一动:
“莫不是神宵派的五师兄?”
这一猜倒真给我猜了个正着。
“你怎么知道?”男人颤抖着似乎想起身,却跌在地上,又是一迭声痛苦呻吟:“火……好热……”
叫得本仙姑一头雾水。
这四周冰川,凉快得紧了,这火这热从何而来哪?
我说:“你的师兄弟都在找你,我也是无意间撞到。
你怎么样了?”
“这坛皿正是坛妖原身,吸食修行较高之人在坛内练化……我已进来好几个时辰,恐是不行了。
”
我也觉得,这位温玉渲五师兄恐要挂了。
便是站得远远的,都感觉似乎有一团火在这位五师兄体内烤,将他一对眸子烧得赤红,使得男人斯文俊秀的脸,如今看来有些狰狞恐怖。
也不知他还存几分理智。
我道:“你把手里的剑扔了,我过去瞧瞧你……实不瞒你,你觉得热,我却觉得甚凉快,这坛子实在古怪得很。
”
男人垂着头,竟听话将剑放在了一旁。
待我摸上男人的脸颊,这位五师兄竟像烫到一般,火速往后边一躲,嘶声道:“姑娘!男女授受不亲!”
好么,世风日下,我竟成了冒犯非礼那个了,真真应了好心遭雷劈那句老话。
本仙姑这都气笑了都。
我细声道:“师兄莫要害怕,不摸便不摸。
”
男人愣在那里,也不知是不是烧的,一张脸红个通透,结结巴巴道:“我……我……”
我问:“师兄知道这坛子出口么?”也不知道我那儿子现在如何了?
男人摇头。
这坛子想必是件久了成妖的古物,内有乾坤。
但只要入得来,定然出得去。
四周尽是冰,奇怪的是我并没有感觉多难受,胸口暖烘烘的一团热气,也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