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地一口接着一口,全部喝完了。
贺西洲的舌头顺着她脖颈的筋往下舔,将她的侧颈,锁骨舔得潮湿一片,肆无忌惮地留下痕迹。
他不说话,一直在沉默,这样的情绪让本就感知敏锐,现在又喝了很多酒的沈星微觉得冷漠,她心底生出一些委屈,架在贺西洲双肩的腿蹬了几下,说:“我不要。
”
贺西洲没有理睬,尖利的牙齿时不时给她传来痛意,沈星微抓了抓他的头发,眼泪就流了下来,又哽咽着说:“你干嘛这样啊?”
他掀起眼皮望去,淡声要求:“不准哭。
”
沈星微被惹哭了,哪里是说不准哭就不哭的,她抬手揉眼睛,将眼睛揉得通红,泪液打湿了睫毛,鼻音很重地小声说:“我要回家,搞不懂你为什么生气。
”
贺西洲把她的手拿下来,俯身过去舔她的眼睛,舔尽湿咸的泪水,却没有像以前那样低声哄着她,哪怕是装装样子也不肯,只是沉默着不停在她身上作弄,将呼吸喷洒在她身上,男性的气息汹涌猛烈,将她覆盖、浸染。
肩膀轻颤,沈星微蜷起身体,细细的声音从刻意压抑的嗓子里挤出来,抖了片刻后,就感觉贺西洲起身了。
空调里的冷空气吹在她身上,没有贺西洲身体的覆盖,她觉得有些凉,慢吞吞想要爬起来,转头却看见贺西洲正在拆套的包装。
他在车里准备得很周全,显然在车里大搞特搞的想法不是临时起意。
沈星微抱着被脱下来的裙子,隐隐遮住身体,撇着嘴低声抗议:“我想回家,不想在这里。
”
“嗯。
”贺西洲懒声应了,即使是弯着腰低着头,他的头发仍然顶在了车顶,隐隐遮住上面的光,只能照亮他侧脸的小半轮廓,于是显得眉眼都看不分明,让沈星微无法分辨里面是冷漠淡然,还是翻滚着深不见底的情潮。
他撕开套给自己戴上,很快又俯身压过去,将沈星微按回了车座上,将横隔在两人之间的裙子抽出随手扔一边,身体也跟着贴上去。
“你刚刚答应了。
”沈星微还在做最后的抵抗。
“我答应了吗?”贺西洲低眸看着她,然后又说:“‘嗯’只是表示听到,不代表答应。
”
沈星微生气地沉下脸,开口想说什么,但情况已经不太容许她讲话。
隔着一层超薄的乳胶膜,她闷哼一声,不适应的强烈反应出现,肚子因深呼吸起起伏伏,腰身也轻轻颤抖,她抓住了贺西洲结实坚硬的臂膀,拧紧了眉头,哼哼唧唧说:“不舒服。
”
贺西洲以前会哄,虽然是假模假样,但至少语气是温柔的,含着绵绵情意的,但今天没有。
他只是箍紧了沈星微的身体,手臂上的青筋都暴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