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微微低头,脸颊难以抑制地染上淡淡红色,眼睛像黑宝石一样晃眼,在明亮的灯光下照得格外好看。
贺西洲的目光一扫,很快就落在周霖深的脸上,见他正目光发怔地看着沈星微,不由得心里烦躁。
他站起身,将邵蒲给挤走,自己站在周霖深的身边,抬手转动了一下旋转醒酒器,取出两个杯子来。
贺西洲比班级里所有学生都高,高中是这样,现在几年过去仍然是这样,于是与周霖深并肩时,立即衬得他矮了一头。
他的动作很随意,举手投足都带着松弛,俊俏精致的眉眼懒洋洋地耷拉着,抬手将猩红的液体缓慢倒入酒杯中,缓慢地说:“好久不见。
”
周霖深愣了愣,似乎完全没想到贺西洲会主动跟他讲话,笑了笑说:“好久不见,贺西洲,我还以为你不记得我这号人物呢。
”
“确实不记得。
”虽然在外时贺西洲大部分时间都在假装,但现在却表现得很诚实,也在温和的语气里藏了很多攻击性。
周霖深脸色一僵,给自己打圆场,“贵人多忘事。
”
贺西洲倒了两杯酒,笑得很纯良友善,衬得整张脸都变得昳丽,“我们般配吗?”
“什么?”这一招一招的,周霖深有些不太好招架。
“我,和我的女朋友。
”贺西洲慢声重复:“你觉得我们般配吗?”
周霖深终于察觉到了贺西洲身上强烈的攻击性,他觉得自己好像误入了一头脾气很不好的雄狮所管辖的领地,招来了十分凶狠的撕咬。
贺西洲在高中的时候,就是很不好惹的人物,他穿着校服,骑着一辆自行车上下学,假装得和其他学生一样,和善、友好、好学。
直到那次情书事件闹得很大,精神出了问题的女生为了他寻死觅活,以跳楼要挟,他却像个置身事外的人,淡然地转身离开,仿佛对于别人的生命漠不关心。
后来那女生被劝下来之后,她的父母不同意退学,坚持让她念书,但是很快就被告上法庭,没多久她就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周霖深看着贺西洲的眼睛,好像瞬间回到了几年前,看到他面对着那歇斯底里要跳楼的女生一样的眼神,他后背发凉,不受自己控制地张嘴,发出生硬的声音:“般配。
”
“那就不要总是盯着她。
”贺西洲端起酒杯,笑眯眯地对周霖深说:“我不喜欢。
”
周霖深讷讷道:“好。
”
贺西洲端着酒杯回去,看见沈星微正在面前的盘子里挑挑拣拣,似乎专心致志想要选出盘子里最大的一颗车厘子。
他刚坐下来,酒杯还没搁在桌上,就见沈星微扭头看来,将一颗饱满圆润的车厘子送到他的嘴边。
贺西洲眼底染上笑意,动作很自然地低头咬住,温热的唇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