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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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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行之感觉到身后人的颤抖,他迅速拿起旁边摊位上的幂篱戴在她头上,三层白纱垂下,将她半个身子遮得严严实实,也将她面庞藏进幂篱里。

     谢漪澜紧跟着也过来了,适才她被吓了一跳,生怕表妹就被疾驰过来的马撞到了,还好哥哥眼疾手快。

     谢行之对谢漪澜道:“带她先回去。

    ” 谢漪澜牵着受惊的月吟往马车去,而策马疾驰的男子没下马,视线紧随着月吟去。

     马车缓缓离开,他还没看够,手中的缰绳忽然被夺了去,马受惊乱动,他身子不稳险些从马背上落下,双手忙抱住马脖子,结结巴巴说道:“知知晓谢世子看我一家不顺眼,处处跟我聂家作对,怎的今日还想让我坠马?街上这么多百姓看着,别乱来啊,以权压人,当心我参你一本。

    ” 聂涛,一名小小的校尉,不仅不怕谢行之,而且还特别讨厌他,因为他总找聂家麻烦,每次都吃了炮仗一样,逮着点小过错就上纲上线。

     “京城境内,若非传递军情急报,禁止策马疾驶,究竟是谁先违反了禁令?” 谢行之面色冷沉,一手握住缰绳,单手拎起聂涛狠狠摔地上,摔得尘土飞扬,摔得他哭爹喊娘。

     谢行之将缰绳给正德,居高临下看着地上狼狈咿呀的人,“见了世子不行礼,这才叫以权压人。

    ” 聂涛吃痛,捂着胸口站起来,怒道:“我以为谢世子多不近女色,到头来还是怒发冲冠为红颜?那夜在客栈,把我抓走,不就是为了独享那姑娘,瞧瞧都被你带回府……” 谢行之也他一眼,厉道:“嘴巴放干净!” 聂涛终究有几分害怕,闭上嘴巴,没继续说下去。

     一月前,他在客栈见到位妙人,想独占了,结果鸳鸯散刚起了药效,那可人的姑娘宁死不从,拿花瓶砸晕他就往外跑,等他醒来时已在牢里。

     谢行之以强抢民女的罪名,关了他半月。

     那鸳鸯散是个妙物,能让中药的人日思夜想,念着和她亲近的人,亲近那人亦然。

     聂涛好不容易才弄到的药,想着即便白日里见不到那小美人,梦里一亲芳泽也好。

     可惜了,这等好东西竟让谢行之尝了滋味,占了小美人。

     聂涛恨得牙痒痒,忽见谢行之旁边的字画摊去,然后坐了下来,“你做甚?” 谢行之气定神闲回道:“写字。

    ” 聂涛摸摸摔疼的胸口,冷嘶一声,问:“写什么字?” 谢行之不言,从袖中拿出个折字,取来笔架上的毛笔,托袖蘸墨,提笔在白纸上落下几字。

     聂涛一头雾水,看了一阵才捂着胸口走过去。

     在他停下脚步那刻,谢行之刚好停笔,待墨迹晾干后合上折子,看他一眼,道:“明早弹劾你的折子。

    ” 聂涛:“……” 皎月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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