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跟在一旁,面对那些就亲友的祝贺喜笑颜开地表示感谢。
宗钧行的杯中装着的是香槟,蒋宝缇的杯子里是滥竽充数的汽水。
她还得装出一副被酒辣到的表情。
甚至不忘询问身旁的男人:“我的演技好吗?”
对方如实评价:“很烂。
”
她冷哼一声,在心里默默记仇,打算晚上多冷落他一会。
有些长辈是从内陆或者国外专门赶回来的,他们并不清楚宗钧行的身份。
对他倒没有太多的忌惮,只是将他当成侄女的丈夫。
“我们家缇缇性子娇气,以后发生了矛盾,你多让让她。
媳妇是用来宠的。
”这样的口吻,完全就是长辈对待后辈。
蒋宝缇笑容狡黠,跟在后面问上一句:“听到了吗,媳妇是用来宠的。
”
宗钧行摸了摸她的头,淡笑着回:“听到了。
”
他的稳重沉着不输这里任何一个长辈。
所以他说出的话具有绝对的可信度。
那个晚上,蒋宝缇见到了此生最盛大,同时也最漂亮的烟花。
他们也跳了舞会上的第一支舞。
——婚礼结束后的舞会。
舞会直到很晚才结束,大家都已经回去休息了。
蒋宝缇觉得结婚比做任何事情都要累。
刚回到房间,她就缩在他的怀里撒娇:“我再也不结婚了,好累。
”
他将外套脱了,抱着她温柔安抚:“把澡洗了休息吧。
”
她有些为难地指了指身后:“裙子不好脱,后面全是绑带。
”
这条裙子光是穿上就花费了很长时间,江云心和Max还有卢米一起,三个人弄了好久才穿好。
宗钧行松开手,让她背过身去。
蒋宝缇听话的转身,面前的落地窗正好面向大海。
晚上的海平面更加静谧。
她从玻璃上的倒映看见身后的男人正低着头,耐心地为她拆解裙子上的绑带。
只有这样身体完全重叠站在一起时,她才能够直观的察觉到二人身形的巨大差异。
他的肩比她宽那么多,她才刚到他的胸口。
自己的小腿的确还没有他的手臂粗。
但他穿上西装的气质有种无与伦比的优雅禁欲。
蒋宝缇觉得他才是最完美的艺术品。
或许是因为今天是他的婚礼,所以他凌厉的线条也稍微变得柔和了一些,居高临下的冷淡也缓和许多。
蒋宝缇心满意足的看着这件艺术品。
从今以后,他是她的,只属于她一个人。
男人拆到一半,不止怎的,动作突然顿住。
仿佛有所察觉一般,就这么抬起头,透过玻璃窗去看她。
恰好和蒋宝缇看向他的视线对上。
她有些疑惑,莫名从他的眼神,和四周陡变的气温感知到一种潜在的危险。
她突然联想到丛林中躲在暗处,等待扑咬猎物的野兽。
她在动物世界中看过,也是类似的眼神。
身体下意识地颤抖了一下,她刚要开口。
男人从身后抱住了她。
“就这样吧。
”他的声音开始变得嘶哑。
蒋宝缇有些懵:“就这样什么?”
“很美,Tina,你现在的样子很美。
”他的呼吸声很重。
与此同时,他的嘴唇在她耳垂下方吻了吻,气息温热。
蒋宝缇的胸口像是有一只手伸进去,攥住她的心脏揉捏。
很痒,难耐的痒。
他的手迫不及待地拉开裙摆去摸她的腿,掌心触感柔滑细腻。
沙哑的气音贴着她的耳朵传来:“就这样,让我cha进去。
好不好?”
他低沉磁性的声音带着引诱。
因此,蒋宝缇失去了拒绝的权力。
她只能点头。
然后被他从身后捏着下巴,与他热吻。
他的舌头比任何一次都要急切,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侵略性如此强的宗钧行。
她被迫后仰,整个口腔被他的舌头堵死。
她度过了新婚后的第一个夜晚。
不算浪漫的夜晚,她被进攻,被侵占,同时也被浇灌。
她太美了,美到他忍不住。
近乎变态般的克制定力从见到她的那一刻起就彻底瓦解。
他让她叫自己。
她从哥哥喊到daddy,他都说不对。
他的肩膀上挂着她裙子上的缎带,敞开的衬衫,能清楚地看见他结实性感的躯体。
上面满是新鲜的抓痕。
蒋宝缇迟疑地改口:“老公……”
他终于满意,弯下腰抱着她:“多叫几声。
”
“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老公……”
他的头埋在她颈间,声音沉闷嘶哑:“再叫。
”
“老公……”
她叫了一晚上,他听了一晚上。
蒋宝缇想,他似乎很满意这个称呼,也很满意这个身份。
毕业典礼和婚礼只相隔几天。
这么短的时间内,蒋宝缇不断迎来自己人生的大日子,她觉得自己要被幸福冲昏了头脑。
从新娘子的身份迅速更换为毕业生。
她走上台领取自己的证书,教授为她套绶带,她站在台上,意气风发,冲着坐在台下第一排的男人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像是炫耀,甚至晃了晃手里的证书。
男人长腿交叠,西装革履。
周身气场仍旧磅礴,但多出了一些初为人夫的温柔。
他和周围的人一起抬手鼓掌,唇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
那天晚上,NY街头随处可见的显示屏和大楼都出现了这样一句话。
“Congratulationsonyourgraduationandwedding,Ms.Tina.Fromyourhusband.”
(祝Tina女士毕业快乐,新婚快乐。
来自你的丈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