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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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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沙发上,看着空荡荡的客厅。

    以及茶几上那杯喝完的母树红袍。

     ——茶叶还是蒋宝缇专门从宗钧行的书房里顺来的。

     她还在想,如果爹地喜欢的话,她就去多顺一些过来。

     这个茶叶存量少,只在拍卖会上出现。

    最后的那些都在宗钧行的书房。

     可爹地只待了十多分钟。

     他简短地关心了一下她的学业,还有健康状况。

    最后留下一张卡便离开了。

     “距离我回国还有些时日,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给我的助手打电话。

    这张卡里有五十万,用来做日常花销。

    ” 爹地走了,蒋宝缇一个人在沙发上坐了很久。

     久到保姆过来提醒她,刚才手机响过一回。

     蒋宝缇回了神,有气无力地和阿姨道谢。

     当她将手机拿过来时,看清上面的未接来电。

     是kroos的名字。

     宗钧行打来的。

     她看了眼时间,五点半,距离她的门禁还有四个半小时。

     穿好外套准备离开,都走到门口了,像是想到什么。

     最后还是折返回来,将桌上的卡给拿走。

     她都快到家了,才装模作样地拨回那通电话,说她刚才回了趟蒂尼街的公寓,没有听到手机铃声。

     他那边不算安静,偶尔能听见一些交谈声,但并不杂乱。

     应该是在一个隐秘性很好的地方。

     意识到自己妨碍他谈正事,蒋宝缇急忙和他道歉:“打扰到你了吗?那我先……” “怎么了。

    ”他先她一步出声询问,声音沉稳。

     “什么怎么?”她被问的有些心虚。

    或许他察觉到自己是在撒谎了。

     怀揣着这样紧张的心情,她开始感觉到不安。

    心脏在胸腔内跳动地极为剧烈。

     她曾经听过一种说法,叫做吊桥效应。

    就是人在独自走吊桥时,心跳会因为恐惧而加速。

    如果恰好有个人经过,则会将这种因为恐惧而导致的心悸投射到对方身上。

     误认为那是心动。

     蒋宝缇唯独只在宗钧行身上体会过这种感觉。

     虽然他总是对她温和包容,但身居高位的他带来的压迫感同样也令她不安。

     电话那端短暂地沉寂,宛如按下暂停键般,刚才还在交谈的声音随着宗钧行的起身,瞬间停止。

     蒋宝缇听见了起身时,西装与衬衫摩擦时发出的声响。

     紧接着是皮鞋踩在木质地板上的声音。

     就像是揭开层层面纱,她总算听到了男人的声音。

     低沉磁性,像是古典钢琴的低音键。

     “你的语气听起来很消沉。

    ” 蒋宝缇不得不承认,他真的太聪明了,聪明到让人畏惧。

     她的确不太高兴。

    但她没办法和他说这些。

     总不能说我难过是我因为觉得爹地眼中没有我这个女儿,我在他身上感受不到一丁点的父爱? “我……”她抽泣了一下,“我没事,我很好。

    ” 这话太没可信度。

    就算电话的另一边不是宗钧行,而是任何一个智力还算正常的普通人,都能听出她在撒谎。

     年纪小有年纪小的优点,同样也有年纪小的缺点。

     宗钧行放缓了语气,声音也从低沉的钢琴低音转变为柔软的法兰绒:“我让Lorenzo去接你,你现在在哪里?” “可是我还有小组作业。

    ”她抽泣着说。

     “没关系,我会帮你。

    现在什么也别想。

    ” 蒋宝缇觉得自己真没出息,听到宗钧行这么说,她更想哭了:“这样算作弊吗?” 他用很平和的语气告诉她:“没有哪个教授会阻止家长进行课后辅导的。

    ” Lorenzo是宗钧行的司机,一位意大利人。

    长得人高马大,身材健壮。

     蒋宝缇觉得自己是受国外电影荼毒了。

     宗钧行因公去墨西哥,她会自然联想到墨西哥黑人。

    他的司机是意大利人,她同样也会发散思维想到意大利黑手党。

     但他不是,他是一名教徒,同时也是一名慈善家。

     仅仅只是因为他天性冷淡便擅自将他打上坏人标签,对他格外不公平。

     好在他身边的人话都很少,他们显然只对宗钧行衷心。

     或许的确如他所说,他们都是他养的“狗” 那辆黑车开到一栋其貌不扬的建筑前,蒋宝缇看了眼不远处的私人湖泊。

     之所以说“其貌不扬” 是因为太低调了,四周几乎见不到其他建筑。

    只有一望无际的平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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