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生的痛点,如果不彻底用新的血肉来包裹,就会成为引起自毁欲吞噬他理智的最后一块砝码。
“我嫉妒你,直到这种扭曲的贪婪产生爱与欲。
”
这些本应该短暂出现在瞬间节点的情绪,却伴随着他之后余生的每一次呼吸而重演。
良久无言。
她的面前仿佛陡然出现一面镜子,袒露了未着寸缕的真实面目,这个世界的构成忽然从纸页上的剧情变成现实,油墨铅印的文字也转化为一个立体的实物,轻轻的拥抱住了对此间感到五味陈杂的人。
由于忙着求生,人格塑造中对这一部分感情的喂养匮乏,她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欲言又止,半晌后,她说:
“我想,我应该对此负责?”
“理所当然。
”他低声说。
……
圣诞节,照样也不能睡一个好觉,满世界都是挂满了铃铛和缎带的青色树枝,就连埃洛伊斯睡觉的屋子里也逃不过这种风格,她掀开红绿相间图案的绒线盖毯,趿拉着拖鞋,裹着开司米晨袍起床。
今天秀场的雏形已经搭建完毕了,花材和饰物正在往里面搬运装饰,整个雪榈饭店外围都用黑布笼罩着,要等明天服装秀开始才能撤下来。
埃洛伊斯今天的日程,是去盯着模特们试穿成衣,二十四个小时之内,她恐怕都没有办法好好的休息。
之前的准备工作非常充分,每个环节都有她信任的人在把关,作为总策划,她只需要宏观调控各种环节。
房间里,埃洛伊斯站在门后清理了一会儿大脑缓存,将自己的程序重新启动,她听见门外有什么动响,便拧开门把手,从过道进入客厅。
今天的白日天气晴朗,窗帘整齐的扎在一起,大片的暖调光线透过玻璃窗格洒进来,空气中浮现丁达尔效应,最细微的尘埃在光里浮动。
壁炉燃烧,人声你来我往,埃洛伊斯听见托马斯在跟谁说话,无意的一瞥,她忽然凝固住。
啊,是他啊,那没事了。
温斯顿与她对视片刻,目光在她滑稽的大棉裤和连帽睡袍上停留一会,又立马绅士地挪开视线。
“我去穿个衣服。
”她转身,懊恼地挠了挠头,回到浴室把自己拾掇成正常人的模样。
温斯顿是来送圣诞礼物的,他来时只有托马斯在家等埃洛伊斯出发去秀场,特莉与露易丝都出门去了。
托马斯则非常自来熟且有眼力见,指着他让小贝拉叫姐夫,温斯顿起初还有些不适应,但他也没有任何要阻拦的意思。
掬起一捧热水,埃洛伊斯让自己重新苏醒过来。
隔着浴室门,她都能听见托马斯那臭小子正在阿谀奉承这个在他看来的冤大头。
她无奈地耸肩,拧开门朝外走,从餐桌上拿了一片面包开始填饱肚子,她双手抱臂,一边走到他们面前。
托马斯手里拿着他的圣诞礼物,而茶几上还堆着其他彩纸包装的盒子,他坐在这房间里,好像乌鸦闯入了与他格格不入的洞穴。
他面对生人常露出毫无情绪的冷漠神色,在这里也乖乖地温顺起来,努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