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好的解决方式。
”
“如果她没有能力迅速变强呢?”
杨照垂头同母亲慢慢地走,一时回答不出。
高美惠问她,“为什么不向家长求助呢?”
“家长解决不了啊。
”杨照理所当然地说:“家长还不如老师在学校有威慑力呢。
”
“不对。
”高美惠跟她缓缓地说:“能从根源解决校园霸凌的只能是家长,家长是第一责任人,家长想要保护孩子的决心和态度,是会引起校方重视共同携手解决这个问题。
”
“你可以在学校里多观察,只要是长期被霸凌的学生,她的家庭一定是给不到她支持的。
那些霸凌者就是觉察到她的孤立无援,所以才会持续不断地、一而再再而三地霸凌她。
”
“悲剧发生,学校绝对存在不可推卸的责任,但家长也绝对不是受害者。
”
“最终致使她选择绝路的是——施暴者的施暴,家长的失职,校方的监管不力,以及同学间的集体沉默。
如果你要写,就要着力去展现是什么让一个少年人一心赴死,倘若你写出来因此被请家长,我会很骄傲地去。
”
杨照还在尽力消化着,不远处明心拿着两个许愿牌朝她们奔来,喊杨照一块去银杏树许愿,杨照说:“我是唯物主义者。
”
明心反驳她,“可你信清明节和《寻梦环游记》里的亡灵节,也信塔罗牌和圣诞老人呀,你新年也穿新衣到处收红包呀,怎么就不信能给人带来好运的一棵树……”
明皓也挥舞着一把魔杖欢快地跑来,朝她们炫耀,“舅舅给我削的斯内普的魔杖,他答应下回给我削一根哈利波特的魔杖!”
太阳彻底升上来了,高美惠怕晒到还没来得及涂护肤品的脸,把披在肩上的灰色针织搭脑袋上,迈着修长的腿回农庄。
身后那三个孩子去银杏树挂许愿牌了。
蔚映如和她老公还没睡醒,蔚映敏则穿着短裤蹲在那儿翘着兰花指刷洗鞋面上的泥污。
他听见有人回来,仰头看了眼,然后继续刷鞋。
高美惠在竹椅上坐下,一面脱着雨鞋套一面问他,“你怎么不穿裤子?”
蔚映敏仰头问:“姐我怎么没穿裤子?”
高美惠重新调整措词,“你只穿条短裤不冷?”
“我长裤裤腿被露珠泥巴打脏了,刚洗完挂那儿晾。
”
“食指怎么了?”高美惠看他翘着的兰花指。
“给明皓削魔杖的时候削到了。
”
“我看看。
”
蔚映敏像只大企鹅似的,就蹲着一步一步地挪到她跟前,把手指伸给她看。
血是止住了,但伤口朝外翻着。
高美惠回房间把随身包拿出来,里面有一个小医疗包,她拿出棉签沾着碘酒帮他擦拭伤口,问他,“疼么?”
蔚映敏垂着眼帘说:“不疼。
”
高美惠给他贴了个创可贴,交代他,“暂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