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贺教主您片叶不沾身的功夫修至顶重而已。
”
顾衍之微微笑了笑:“总归比不上你对鄢玉使的暴雨梨花针。
”
“…”叶寻寻刷地变了脸。
而我终究是不敢告诉顾衍之我心里的秘密。
我将这件事告诉了叶寻寻,又在十四岁那年回山扫墓时告诉了父亲。
却无论如何对顾衍之开不了口。
我将这个秘密在光阴交错中密不透风地守住三年,这期间只若无其事地做着一件事,努力学习。
我的成绩在三年中因此有了长足进步。
从四年级期末考试时的吊车尾,到后来的中游,再到后来的上游,以至于直接跳级到初中二年级,我只花了两年时间。
连老师都觉得十分神奇。
而我想说,我的成绩可以快速发展到这步光景,一半归功于顾衍之的补课,另一半则只归功于顾衍之的美色。
顾衍之无意中提供的补课的借口,被我利用得淋漓尽致。
语数外样样没有落下,但凡上课以及作业中不会的题目,全都跑去请教顾衍之。
这样就导致顾衍之身边经常穿插有我这样一个移动背景。
以及顾衍之在顾宅和办公室他的书桌旁各添置了一张小书桌,单独放置我的课本和练习册。
每天他去公司,或者在书房读书的时候,我总是会抱着练习册蹭过去,假装聚精会神地做数学题。
我这样刻苦,有一天连语文老师也发觉。
在一次家长会上夸奖我,说没有见过一个孩子这样喜欢学习。
我站在顾衍之身边,攥着他两根手指,本来就听得心虚,跟我一起跳级到初中一年级的叶寻寻正好跟在叶家父母身后经过,又冲我特别不以为然地撇了一下嘴,让我终于负荷不住,一下子把头低了下去。
语文老师在一边笑着打趣:“杜绾还不好意思了。
”
我抬起头来,说:“老师,你听说过一首诗没有。
中间有句是什么红衣佳人白衣友,朝与同歌暮同酒之类的。
”
语文老师说:“没有。
怎么了?”
我扬起脸问顾衍之:“你呢,你听说过吗?”
他说没有,又笑微微地看着我:“所以?”
“啊,也没有什么。
”我轻描淡写着说,“就是我跟叶寻寻打了个赌而已。
她说这首诗流传得特别普遍,老师跟你一定都听说过。
我说那可不一定。
结果你们看,我就赢了啊。
”
打赌实在是再好用不过的借口。
即使是不擅长说谎的人,练习一两次,也能表演得臻于成熟。
我被叶寻寻蒙骗过两次后,便开始拿相同的方法蒙骗别人。
那首诗其实很长,我并没有全部记得。
叶寻寻最不耐烦的就是背诗,自然更不记得。
所以我们之间根本没有打赌过。
叶寻寻甚至不知道我还这样随手利用她过。
而我在语文老师面前之所以念出这莫名其妙的两句诗,也不过是因为紧跟其后的那两句说不出口罢了——
红衣佳人白衣友,朝与同歌暮同酒。
世人谓我恋长安,其实只恋长安某。
这样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恰如我这样的努力学习,哪里是我真的喜欢学习,不过只是想离顾衍之更近一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