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售卖糖葫芦的老人手中接过两串糖葫芦。
接着,将那包在油纸包中糖葫芦揣进怀中,快速打马追了过去。
-
半年后。
隆德三十七年,暮春。
又是一年草长莺飞时,宫廷中却正悄无声息地酝酿着一场巨变。
巨变前夜,先是隆德帝重病,太子不仅在隆德帝病重之际受命监国,且将朝堂大小事都打理得井井有条。
而近年来备受隆德帝宠爱的梁王却因纵容家奴强夺良家女子被他的太子兄长下令禁足,完全被隔绝在宫城之外,不被他允许进入皇城。
被禁足了足足三个月的梁王心中自然是满腔的怒气,终于在暮春时节的这一日清晨,他意欲效仿当年太宗玄武门之变,悄悄买通皇城承天门口的禁军,从皇墙东南角偷偷潜入皇城中,在承天门前埋伏了一支精兵。
太子按照往常的作息在卯时入宫探望在乾清宫养病的隆德帝,不想刚进入承天门,便觉气氛不对,当即拔腿往后跑,却被梁王的人堵在了门口。
当是时,太子近身只带了七八个扈从,太子的贴身太监见状连忙高喊有人谋反犯上,引来了皇城内外的禁军。
梁王只买通了承天门的禁军,倘若被其他禁军赶来救出太子,他将彻底沦为太子的阶下之囚!
梁王一咬牙,恶从胆边生,遂不再犹豫,这两年来他苦习骑射之术,当初是想着自保。
然而今日你我兄弟,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不成功,便成仁!
梁王弯弓搭箭,对准正在往身后跑去的太子兄长的心口。
“嗖”的一声,白羽箭在空中急速穿过,射了过去,正中太子心口。
太子瞪大双眼,低下头看着自己胸口的血洞。
周围的扈从和距离承天门最近,飞快赶进来的羽林卫、金吾卫禁军两大禁军也纷纷傻了眼。
伴随着太子的身躯轰然倒地,梁王眼中迸射出兴奋的光芒,忙大声痛斥道:“太子谋逆犯上,先是企图下毒毒害父皇,被本王发觉,他竟狗急跳墙,禁足本王后,想在今早杀害父皇登基自立!幸好被本王提前得知消息,现这谋反已被孤诛杀!尔等若无牵连太子谋反之中,本王通通恕你们无罪!”
禁军们一个个面面相觑,他们不知道真相,但梁王说的这些话也有一定的道理。
隆德帝这几个儿子里面,太子已经死了,豫王远离京都城,不受宠爱,而最小的六皇子才十岁,梁王这个王爷,这些年来却颇受隆德帝的器重,谁知道太子是不是真的谋反,梁王就是下一个太子?
禁军们犹豫着,面面相觑。
后金吾卫中的首领率先跪在了地上,不消片刻,两大禁军全部跪于地上,齐声高呼梁王殿下,对梁王俯首称臣。
而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辽东锦州城。
太阳高照,吹面的风里仍然透出一丝春日的料峭。
春宵苦短,一大早,谢瞻却起身匆匆离开,不知去往了何处。
沈棠宁卷被起身,摸到一侧变冷的被衾,心里莫名有些不安。
仆妇阿秀见女主人醒了,忙将锅里的热水送进屋里。
“娘子,二郎一早就有人找,他出门去了,你先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