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心想着晚上吃啥,那街巷里侧的隐蔽处刚好有家暗娼馆,楼上一个美貌妇人正百无聊赖地倚靠在楼上发呆。
忽见楼下人群中大步走来一身高八尺的汉子,身上背着个卖货郎常用的褡裢,虽是面庞黝黑,生得却是宽肩窄腰,剑眉凤目,十分地英武倜傥,不就是昨日在她家楼下那摆摊卖熊掌的汉子吗!
都说绝色美女是为尤物,根据妇人多年勾栏里识人的经验,看这男人的体型样貌,分明是男人里的“尤物”,功夫必不会差了!若能与他得一夕之欢,真真是死了也甘愿!
可惜昨日等她下楼去寻的时候,这男人就收摊离去了。
妇人何曾见过这般俊美英气的男子,一时脸红心跳,连忙提着裙子下了楼,这次终于不晚,待他走到巷口上,纤臂将他往巷子里一拉,便亲亲热热地叫了起来。
“哥哥!你是哪里来的人物,奴家看你眼熟得很,先前定是见过的!你还记不记得,奴家唤作美娘,咱俩去楼上叙叙旧可好?”
这妇人生得在镇上也算有几分姿色,一般男人有这般艳遇,早就被她几句软语哄得晕头转向,随她上楼去了,谁曾想那男人却不吃她这一套,铁臂一震,把她甩开了去。
“你认错人了。
”谢瞻冷冷道,转身就走。
妇人急了,拦在他面前道:“好哥哥!你再看看我是谁,我岂会认错人!”
谢瞻这才正眼看去,见她衣着艳丽暴露,压根就不像是良家女子,脸色一变,绕过她就要离开。
“哥哥,我只求与你露水姻缘,我不收你的钱,你别急着走呀!”
妇人还以为他是没钱嫖,忙去拉他的手。
“你别碰我!”谢瞻气急败坏道。
妇人吓了一跳,呆呆看着他。
同样是被叫哥哥,沈棠宁叫的声儿就那么地温柔动听,从这妇人口中出来,就叫他恶心得掉了一身鸡皮疙瘩。
谢瞻不敢多耽,用力地掸了好几下身上的衣服,才匆匆从巷子里离开。
说来就颇令人郁闷,还记得一年前他刚出来摆摊做小生意的时候,明明售卖的都是血腥的皮肉之物,偏偏总有女子过来排着队和他搭讪,不到一个时辰他摊位上的皮肉都会被抢售一看。
当时他没多想,心里还挺高兴赚了不少银子,能给家里再添置不少东西了。
却不知回家带了一身的脂粉气,那段时间沈棠宁就郁郁寡欢,有一次夜里还偷偷地哭,被他发现,逼问之下才明白过来原来让妻子误会了。
沈棠宁以为他是出去和别的女人厮混了才带回来这些脂粉气。
谢瞻很是无奈,他一个大男人总不能让妻子出来抛头露面叫卖吧,何况沈棠宁生得这样美貌,他一个男人尚且都被女人调戏,更枉论沈棠宁了。
于是他就只好努力把自己晒黑,丑是丑了些,好歹保住了名节。
果然,变黑之后就很少再有女人来勾搭他了。
谢瞻又闻了闻身上的味道,确认没有沾染上那妇人身上的脂粉气。
在酒肆打了两壶酒,肉铺里称了三斤新鲜的猪瘦肉,方提着这些物什回了成衣铺找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