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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念佛免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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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总说,明天他看情况,如果要来公司的话,也得是下午了。

    ” “原定明天下午2点和沈总有个业务会,我问过沈总了,可以缓一缓,所以就取消掉了。

    你跟老板说一声吧。

    然后,老板要吃什么的话,你记得跟我说,我安排好后,让王哥送过去。

    这里有一堆文件,我都整理好了,明天早上你送到国际俱乐部让老板签字吧。

    ”AMY姐说。

     说完,AMY姐把自己办公室的灯关了,也下班了。

     现在是晚上21:30,偌大的办公室里,只剩下林子昂一个人。

    办公室彻底安静了。

     林子昂坐在自己的工位上,电脑屏幕上的word文档,是他最熟悉的好朋友。

    有时候,晚上一个人坐在偌大的办公室里,感觉挺好的,突然一大片区域,就你一个人在,便能体验到空旷里的寂静。

    而在平时白天,这办公室里,每个人,每时每刻都在奔命,几乎一个小时可以拆成三份来用。

    因而,林子昂便特别珍惜此刻的安静,虽然是在加班,但偶尔也可以稍微发呆一下,想点与工作其实未必十分紧密相关的事情,反正此时此刻,也没人知道。

     林子昂记得过去读尼采的书,那时候岁数小,还特别喜欢摘抄尼采书里的各种警句,其中有一句,尼采是这么说的,“每一个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对生命的辜负。

    ”虽然这种片段构成的思想极其散乱,但这句话,林子昂始终没有忘i2. 林子昂看了看窗外的北京夜景,再看了看空荡荡的办公室,低下头,继续敲打起眼前的电脑键盘。

    轻轻的哒哒声,是他最熟悉,也是最喜欢的声音。

     想必,这些个安静的夜晚过后,有一天,他也会跟着微风翩翩起舞,不辜负这所有的付出。

     因为这场“雾霾”引起的生病,杜铁林从北京回到上海,准备在上海家中休息一段时间,过完春节再回北京。

    正好上海公司这边也有些架构调整,需要杜铁林拍板,两相结合,杜铁林便决定在上海多待几天。

     这两年,杜铁林实际在北京待的时间多,在上海待的时间反而少。

    太太李静忙学校里的事情,对杜铁林的生意并不过问。

    女儿杜明子在浦东的寄宿制中学读初中,也就周末回家。

    至于上海公司的事情,平日里,杜铁林也很少过问,反正薛翔鹤自会管理妥当。

    所以,于公于私,杜铁林感觉也不需要在上海待很长时间。

    这次因为生病休养,已是破例。

     振华控股上海公司的办公室,位于兴国路上的一幢老洋房里,环境私密雅致。

    虽然杜铁林在上海办公室的时间少,但薛翔鹤关照过,杜总的办公室每天都要勤打理,办公桌书架都要擦拭得一尘不染。

    这次在上海办公室,杜铁林连续待的时间长了点,又恰好在讨论公司架构调整,上海公司里便议论,老板这次怎么待那么长时间啊?是不是对薛副总有什么不满啊?对于这些议论,薛翔鹤并不在意,他知道老板对自己是百分百信任的。

     杜铁林对于这些议论,一开始权当耳边风,并没有太当回事。

    正如他所料,薛翔鹤安心自己的业务,一如往常,这期间除了日常工作,薛翔鹤也没因为杜铁林这阵子常驻上海办公室,而刻意地过来讨好。

    倘若这事放在北京办公室,倘若杜铁林连着好久没来,别说公司其他人,就是沈天放自己怕是马上就要紧张起来,心里直嘀咕,老板怎么好久没来了?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啊?杜铁林一想到这手下两位大将不同的习性,再联想到自己在上海只是“多待了几天”,又联想到自己如果“好久没去北京”,都可能引出这些是非议论,便觉得这“公司治理”似乎真有提升和改变的必要。

     某日中午,时间正好过了11:30,杜铁林拿起办公室电话,打给薛翔鹤:“收盘了,你中午有空吗?我们一起去龙华寺吃素面,怎么样?” “好啊!上次一起去吃素面,还是一年前了。

    我马上安排车子。

    ”薛翔鹤安排好司机,两人便出了兴国路的办公室,往龙华寺开去。

     龙华寺,是上海的古刹,在上海地界上,也是头名的寺庙了。

    杜铁林和薛翔鹤各自付了香火钱,进了院门,请了三炷香。

    杜铁林在前,薛翔鹤随后,各自敬香,互不打扰。

    敬完香后,两人又依次往后院走,各自参拜,依旧互不打扰。

    全部规定线路走完,两人洗了手,去了吃素面的一侧斋房。

     薛翔鹤问杜铁林,还要加点什么吗?还是老规矩?杜铁林回答,老规矩吧。

     薛翔鹤便在账台点了两碗罗汉上素面,付完钱,取了小票,再到窗口排队取面。

    吃素面的地方人多,杜铁林先找好空位坐下,不一会儿,薛翔鹤便端着两碗罗汉上素面过来了。

     这素面其实做得很常规,香菇、木耳、面筋、胡萝卜片、笋片、油豆腐块、荸荠混为一体,作为浇头,装在一个巨大的不锈钢大桶里。

    至于面本身,也没什么太多嚼劲,师傅下好面,放在碗里,再从不锈钢大桶里舀出浇头,浇在上面,便是了。

    单就食物本身的味道而言,实属一般。

    但每次杜铁林来吃素面,都吃得干干净净,连汤都喝干净,按他的说法,这里的素斋不能浪费,要有敬畏之心。

    其实,杜铁林吃饭向来节俭,从不浪费粮食,所谓敬畏,绝非只是身在寺庙的缘故。

     “难得来吃一次素面,清清肠胃。

    ”杜铁林对薛翔鹤说道,“前阵子,真是一点胃口也没有。

    ” 薛翔鹤便关心地问道:“杜总,最近身体感觉好些了吗?” 杜铁林说:“好点了,估计是前阵子被王江南并购基金的事情累着了。

    ” “总之还是多注意身体吧。

    另外,我最近对通讯行业做了些分析,纯做技术, 还是做生态,这是今后手机厂商的分水岭了。

    不知道王江南那些新技术到底行不行啊?”薛翔鹤说道。

     杜铁林说:“我看他信心满满,有野心,对技术也迷恋,我们就赌他能跟上大势吧。

    ” “那倒也是,有信心就好。

    ”薛翔鹤平时比较注意问话的分寸,对于北京公司的投资业务,通常都是点到为止。

     “翔鹤,我最近在想个问题,你帮我琢磨琢磨。

    就是,一个公司,如果完全靠制度建设,能否把人的无限潜力持续激发出来?”杜铁林突然说道。

     薛翔鹤吃了一口面,对于杜铁林突如其来的这么一句问话,感觉有点摸不着头脑,问道:“杜总,您是说哪种制度建设啊?” “你想想看啊,我们开公司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让员工过上好日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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