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郡静悄悄的,窝窝跑到地毯上,歪着脑袋瞧了瞧,随后翻滚身子露出圆鼓鼓的肚皮伸了个懒腰,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打盹儿。
吊灯光线把客厅染成片温柔的橙黄色,地板上交叠的身影亲密暧昧。
这是个温柔又微微发咸的吻,双唇交叠,分享眼泪的味道。
喻京奈喉间断断续续地抽泣,心间泛起的酸意涌到眼皮上,泪珠扑簌簌掉下来,又被梁砚商吻掉。
好半天,梁砚商见喻京奈的呜咽声慢慢减小,便动作小心地托抱起喻京奈,又顺手提起地上放着的那个盒子,迈步坐到沙发上。
盒子就放在他脚边的地毯上,梁砚商的手掌护住喻京奈的腰背,让她可以稳稳坐住自己的大腿。
因为哭了一场,喻京奈的眼皮发热,眼尾红红的还泛着湿润的泪光。
发泄完情绪又觉得不好意思,偏头不理人。
梁砚商心疼地用指背轻轻擦了擦,低声哄着,“发泄够了吗,没够也别折腾自己,我这么个大活人在这儿摆着,只要你别哭,由你怎么样都行。
”
闻声,喻京奈轻哼一声,“我打你也行吗?”
梁砚商不假思索,“可以。
”
“......”喻京奈回过头,表情复杂地看着梁砚商,“我怕你爽到。
”
冷不防这一句,让梁砚商微微愣住,而后无奈笑了声,“奈奈,我没你想得那么龌龊。
”
喻京奈不满地抿唇,说话时鼻音还很重,“有没有你自己清楚。
”
梁砚商:“......”
没想到竟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袒露心意,喻京奈不知道说什么,莫名有点尴尬,臀后贴着梁砚商的大腿腿面缓缓移动,想要从他身上下去。
然而男人立刻发现她的小动作,手掌微微使力就把人按了回来,“这么着急跑做什么,不是还有东西要给我?”
迎着梁砚商的注视,喻京奈有点不好意思。
明明在微博上直接回应这种事都敢做了,偏偏私下送人礼物的时候还是耳后发热。
见喻京奈扫一眼那个手提袋又不说话,梁砚商也没追问,干脆自己拿起来。
桃木色的包装纸袋里是个做工精致的木盒,四围还雕刻了花纹,拿近还能闻到淡淡的木质调香气,薄薄一层并不刺鼻。
都不用喻京奈提醒,梁砚商拿出来的时候已经足够小心翼翼。
他把木盒搁在沙发上,轻缓地打开锁扣,像是怕惊动了什么。
男人的手指修长,指骨压在锁扣上,轻轻拨动。
指尖像是弹跳在喻京奈心间,把人心弦绷紧。
其实喻京奈对自己的作品很有信心,只是梁砚商的神情举止太郑重,浓厚的严肃感波及到喻京奈,才让她也变得有点不安。
下一刻,盒子的盖子放在边上,里面的全貌显现出来。
黑色绒布上一朵白
色瓷花,花瓣姿态柔软纤薄,上面的磨砂印痕像古旧的铁锈。
喻京奈最终还是选择了这唯一的一朵,把最成功最符合自己期待的这一朵送给梁砚商。
因着瓷花制作过程复杂,失败风险又高,喻京奈不能保证是不是能在这样有限的时间里完成自己的设想,于是便又做了别的相对简单的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