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犯不着我费这么大心力。
”喻京奈坐起来,“可能是觉得丢脸了不想露面?那不正好,省得出来碍眼了。
”
想到那天方卓被踢下水的样子,温淙也就忍不住笑,“也是,我要是他,高低要躲个三年五载的。
”
两个人一见面就没个完,没注意时间,这一聊就聊了个把小时,喻京奈和温淙也从包厢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明显暗了下来。
然而结伴走到一半,温淙也突然停下,“我这脑子。
”她敲了下额头,“我就说手上怎么空荡荡的没安全感,我包落房间里了。
”
“奈奈,你等我下,几步路也不远,我马上回来。
”
“记得把脑子也带回来。
”
“......”温淙也朝她做了个鬼脸。
看着温淙也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喻京奈想着去边上的休息区沙发坐会儿,然而步子还没抬起来,突然有人叫她名字。
“奈奈!”
闻声回头,喻京奈看见兴致冲冲奔向她的蒋则临。
淡蓝色牛仔衬衫,西装裤,远远过来像一只开屏的花孔雀。
而此刻正厅上方包间,一整面环形落地玻璃窗,单面可视。
梁砚商靠坐着沙发,双手合拢搭在腿上,抬眼看向眼前在台球桌边徘徊的谢辛楼和宴逐青,淡漠面孔看不出情绪,不过显然兴致不高。
最后一颗球毫无意外地滚入球带,谢辛楼姿态懒散,无视宴逐青叫嚣再来一局的哀嚎,从容收了球杆。
“好不容易喊你出来一次,怎么连球杆都不碰一下。
”谢辛楼走向梁砚商,随手解开袖口,把衬衫袖子挽到小臂处,“又没占用多少你的上班时间,出来喝口茶而已。
”
边说着,拎起面前茶桌上的茶壶给梁砚商倒了杯。
若不是中午和人吃饭的时候碰巧和谢辛楼撞上,换做平常,梁砚商极少会把时间花在娱乐会所里,看谢辛楼装模作样,他毫不留情拆穿,“正经的茶楼没见你去过,偏要来这种地方喝。
”
“怎么不正经了,你可别给我扣帽子。
”谢辛楼笑了声,“我老婆喜欢我洁身自好。
”
梁砚商:“......”
袅袅茶香还未溢散多远,旁边冒出来的手把给梁砚商的那杯茶夺过去,一饮而尽,“谁问你了谢辛楼,你闲的没事儿干到台球桌上浪什么。
”
“我乐意。
”谢辛楼往沙发上一座,看着宴逐青,“你输了,记得请客吃饭。
”
宴逐青懒得搭理他这发春样子,估计是那喻京熹最近给了他点好脸色,他那后面的尾巴都快摇到天上去了。
“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