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地里摘了西瓜,都是我自己种的!”
“是吗!奶奶您可太厉害了!”
梁砚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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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算得上丰盛,一桌子除了猪不是游文君杀的,蔬菜是她种的,鱼是她下河捞的,满满都是原生态。
老太太有着比年龄年轻太多的身体状态和心理状态,可喻京奈看着游文君踩着椅子去顶柜拿碗筷时,还是吓得心惊胆战。
游文君扶着墙从椅子上下来,笑着说:“可不用担心我,我可是我们那群姐妹里身体最好的,爬个椅子而已,算得了什么。
”
“姐妹?”喻京奈看了眼端餐盘进来的梁砚商。
“是啊。
”游文君抢着回答:“别看奶奶一把年纪了,也可时髦哩。
年轻的时候我就想,等我退休了就在风景好的地方盖个院子,把姐妹们都找来一起住,想干什么干什么,可自在呢。
”
喻京奈恍然大悟,难怪方才路过的屋子里看到了麻将桌。
她本来还疑惑着奶奶怎么一人分饰四角,合着是有自己的姐妹呢。
“这不,每隔一段时间我就要上这儿来和姐妹们度个假。
”游文君给那条已经变成菜的鱼拍了张照,然后拿起了老花镜,双手捧着手机离自己眼睛好远,慢腾腾操作着,找到和姐妹们的群聊点击发送。
游文君笑,“这么大一条,我可要发给她们瞧瞧。
”
“爸妈要是知道您有这能耐,一定吓得连夜把您接下山。
”梁砚商轻飘飘一句话,喜获老太太一个白眼。
游文君扭过头看向喻京奈,瞬间变了笑脸,“我这孙子人模人样的,可惜就是长了张嘴。
又贼闷一人,也
不会讨女孩子欢心。
”
梁砚商:“……”
游文君拍了拍喻京奈的手背,“要是他惹你不高兴了,你跟奶奶说。
”
饭桌上突然弥漫起一丝乌鸦掠过的尴尬,喻京奈适时笑了两声,“怎么会奶奶,他对我好着呢。
”
梁砚商抬眼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喻京奈。
“是吗?”游文君惊喜道,整个人凑到喻京奈身边,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音量,“他现在这么开窍了?说来给奶奶听听?”
梁砚商:“……”
“对啊。
”喻京奈点头,温柔看梁砚商一眼,面色羞赧,娓娓道来:“我经常会穿很高的高跟鞋,换鞋不方便,他就跪下来帮我。
我生日的时候,他送了我一顶特别漂亮的王冠,听说是费了很大的辛苦得来的,我特别喜欢。
偶尔不舒服半夜折腾他,他也很耐心,一点脾气都没有。
有天回家淋了雨,他撑着困意硬生生等了我两个小时,就为了让我喝掉他煮的姜汤…”
喻京奈摸摸鼻子,像是不好意思了,“反正他很好的。
”
女孩子的声音温温柔柔,一字字若涓涓细流淌进梁砚商耳中,让他胸腔处狠狠震动几分。
一桩桩一件件,原来她都记得那样清楚。
梁砚商注视着喻京奈,好多瞬间脑子都有点空白。
二十出头的女孩子笑容纯美,脸上淡淡的樱粉色,让梁砚商想起不久前前在馥满楼见到她的那天,坐在那里等着他拿鞋子的女孩子气性高傲,却如何也让人讨厌不起来。
这样的年纪同他在一起,他是该多多体贴她的。
讲完故事的喻京奈低头喝了口鱼汤,眼帘遮下的瞬间,眸中的羞赧褪去,转而变成松了口气的庆幸。
呼,好险。
还好压对题了。
刚才去河边的路上,喻京奈就在想见了奶奶会说什么,奶奶又会问什么。
以防万一,她努力把自己和梁砚商相处的每一个细节回忆了遍,果然派上了用场。
喻京奈悄悄瞄了眼,游文君听得入神,几乎要热泪盈眶,想必是对孙子突然开窍的喜极而泣吧,看来这答案是背对了。
不过…奶奶感动也就罢了,梁砚商这眼神是什么意思?
方才得意于自己机灵的同时,喻京奈察觉到有道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
一抬头,发现梁砚商正用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看着自己。
喻京奈脑子里形成个还算说得过去的答案。
这是…和她打个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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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梁砚商被游文君派去给院子里的花浇水,喻京奈便要贴上去跟着一起。
院子里特别是门口的地方没有遮挡,大太阳直射,正是温度高的地方。
梁砚商站在前面浇花,喻京奈就贴在他身边,左右来回挪动。
看着一直围着自己转的喻京奈,梁梁砚商失笑,“外面这么热,你出来做什么,快进屋去。
”
“不要。
”喻京奈拒绝,推他一把,“你赶快浇你的,浇完了我们一起回去。
”
刚才她可把能说的都说了,要是回去奶奶再问起,喻京奈可一点素材都没了。
与其在里面支支吾吾,不如在外面进行一下光合作用。
更何况,外面不还有梁砚商。
他站在那儿高的像棵树,纯天然的遮阳板。
于是,梁砚商走到哪儿,喻京奈便跟到哪儿,整张脸几乎都要埋在他身上。
对于喻京奈突然的缠人,梁砚商虽然不理解,不过姑且把这认为是女孩子的撒娇。
如此想来,昨天晚上他脑子一热对喻京奈的询问还真是必要。
从前是他不了解,今天才发现,原来喻京奈也有这般黏人的时候。
换做从前,梁砚商除必要大事外绝对事业为先,绝不会为了个人私事插手自己的工作行程。
不过如果喻京奈对陪伴的需求很大,集团的事忙是忙了些,但他也愿意调度时间出来陪她。
毕竟,婚姻关系的维系也是很重要的一项工程。
当初相亲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