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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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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塞了银钱,我没要。

    ” “这两年家里好转,阿父病好了,阿姐也已经出嫁,唯一惦念我。

    ” 一家平安,亲人俱在,没有比这更好的消息了。

     沈初宜伸出手,环住红豆单薄的肩膀,温柔把她搂进怀里。

     红豆一下子就哭了。

     “沈姐姐,我想回家,还有十年啊。

    ” 十年啊……十年太漫长了。

     沈初宜原本跟她约好,以后回了家,还做朋友。

     可现在,沈初宜已经回不了家了。

     但她还是轻轻抚摸着红豆的后背:“十年,我陪着你,好不好?” 红豆在她肩膀上点了点头,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叶儿粑很甜,可泪是苦涩的。

     见亲日这一旬,宫里都很热闹,主子们也很仁慈,一般有宫女要见家人,还会询问一句,多给些体己赏赐。

     等见亲日的最后两日,沈初宜同周姑姑禀明过后,才往灵心宫行去。

     穗儿在灵心宫,她不好随意与之相交,去年就同周姑姑禀报过。

     周姑姑倒是没说什么,以丽嫔的名义又给了她赏赐。

     这两日的圣京已经开始回暖。

     冬雪过后,树枝还翠。

     偶尔正午时分,金乌灿灿飞过时,还有一阵暖意。

     芬芳的春意在无情的岁月里温柔而至。

     春来意暖,百花盛开。

     灵心宫门口,沈初宜特地给了看门黄门红封,请他帮忙寻了穗儿前来。

     穗儿是德妃之下的大宫女,比沈初宜早入宫两年,在灵心宫很是得脸。

     很快,一个高挑清瘦的年轻女子便快步而来。

     她比沈初宜大两岁,今年已是双十年华。

     见了人,穗儿便先笑了一下,拉着她的手往边上的宫道上走。

     待无人了,穗儿才说:“还没恭喜你,已经是二等宫女了。

    ” 沈初宜也笑:“穗儿姐新岁吉祥。

    ” 过年时没能见面,如今再见也算是道一句晚年。

     穗儿明显很忙碌,她也不多说话,直接把手里的小包袱递给她:“这是海棠婶托我阿娘给你送来的,让我同你说,有京里的贵人带你阿妹去瞧病,刚用药一个月,已经见好了,让你别担心。

    ” 沈初宜听罢,脸上浮现出感激的神色。

     “是我们娘娘慈悲。

    ” 穗儿看了看她,没有跟着恭喜,只是握住她的手,低声道:“实在不行,你让人来找我说话。

    ” 说到这里,穗儿顿了顿,还是鼓起勇气道:“我人微言轻,可我们也是自小一起长大的,我不能……” 我不能放任你不管。

     丽嫔是什么脾气,外人或许不知,但这宫里的娘娘们,对彼此还是多少熟悉的。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丽嫔可不是这么大方的人,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不过穗儿也有分寸,没问究竟为何,只叮嘱她一句。

     沈初宜谢过穗儿,垂着眼眸道:“娘娘的事情,哪里轮到咱们多嘴?” 说着,她把自己做的荷包塞到穗儿手里:“穗儿姐,英婶婶来京一趟不容易,这几年你也多关照我,实在感谢。

    ” 穗儿知她这两年做的都是最累的扫洗差事,不想要她银钱。

     沈初宜却不给她机会,硬塞过荷包,转身就走了。

     穗儿看着那针脚细腻的荷包,上面绣着一个质朴的知了。

     她在手心里攥了攥,思索片刻,还是回宫禀报了德妃。

     沈初宜回到卧房,打开了小包袱。

     里面有一小盒紫草膏,专门用来防蚊虫的,还有几块母亲亲手做的帕子,一个样式简单的荷包。

     都是日常得用的东西。

     许多东西都带不进宫里来,但阿娘还是给她送来这些。

     除此之外,还有一张纸条。

     沈初宜卷开来看,只有一个好字。

     这是沈初宜为数不多认得的字。

     沈初宜攥着那个好字笑了一下,低头擦了一下眼睛。

     等她手上的伤完全好了,一点痕迹都没有,她才拿着丽嫔赏赐的御珍膏去看徐姑姑。

     徐姑姑还是老样子。

     她正靠坐在竹躺椅上,晃晃悠悠读账簿。

     年节过后,永福宫中库存有很大变动,需要重新盘账。

     这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事,自然交给了徐姑姑。

     沈初宜把那御珍膏呈给徐姑姑,见她不赶自己走,便道:“姑姑,这是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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