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主!”
薄野景行点头:“叫他进来。
”
片刻之后,禅房里多了两位少年,一个白衣翩翩,却形容狼狈。
另一个一身青衣,容光温醇。
白衣的当然是穿花蝶,他本也是玉树临风的人物,可惜最近确实有些灰头土脸。
青衣的正是水鬼蕉,他跟着苦莲子久了,身上也有一种草药的苦味。
苦莲子毫不知耻地将方才的事对他说了,水鬼蕉果然不愧是跟师父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他不动声色地就来了一招移祸江东——反正我不下地狱,谁爱下谁去:“回谷主,小的师从苦莲子,我师父是您的下属,在下便是您的孩儿辈。
您能吃自己骨肉,又岂能食自己孙儿?”
薄野景行毫不在意:“老夫吃的时候不想就是了。
”
水鬼蕉居然面不改色:“谷主,孙儿毒术尚略懂一二,此事着实一窍不通。
孙儿身边这位,真正的温雅如兰,气质如玉,又是花丛里的好手,想必定有了不得的技艺。
孙儿认为再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了。
”
穿花蝶早就听得站都站不稳了,这时候他突然也急中生智,把自己师父给卖了:“谷……谷主,不不,薄野大爷!小的推荐一个最适合的人选!我师父阑珊客!他如果知道您老人家就是名震江湖、令白道闻风丧胆的薄野前辈,他一定会欣喜若狂的!何况他的技艺远高于我,定能一枪中的!让谷主心想事成!”
薄野景行仔细考虑了一下:“也好,这事,还是找个能干的人来办方好。
”
穿花蝶飞奔出去,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的速度跑了。
晚上,单晚婵进来给薄野景行化胭脂露。
刚一打开房门,她就是一怔:“这两位是?”
薄野景行接过她手里的胭脂露,水鬼蕉立刻恭敬地喂她。
她红唇鲜艳丰盈,水鬼蕉不敢正视。
苦莲子端坐不动,薄野景行示意单晚婵到苦莲子身边:“他们是老夫旧部,小媳妇不必惊慌。
他便是老夫几日前提过的名医,你且让他看看。
”
单晚婵这才走到苦莲子面前,略略福身:“有劳大夫了。
”
若真按苦莲子的意思,那是绝计不会理会别人死活的。
但如今薄野景行开了口,他虽面无表情,还是给单晚婵把了脉。
闭目细听半晌,他睁开眼睛:“只是气血虚弱,只须益气补血,两者并补便是。
”他本就是架子大的,这时候立刻吩咐下去,“水鬼蕉,这几日就由你照顾这位夫人!”
水鬼蕉已经给薄野景行喂完胭脂露,应了一声,立刻开了方子去采药草。
单晚婵过意不去,几度道谢。
本想命丫鬟去煎药,但水鬼蕉是个亲力亲为的,已经拿了方子出去了。
等到两人出去,苦莲子这才细嗅薄野景行的紫玉碗——上面还有胭脂露的残液。
他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