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位拿着扇子的文士笑道:“并非如此,治粟之权还是在各地的主官手中。
只是……”他凑了过去,用手挡住嘴巴小声道,“在下听闻,司农寺将会设置一个治粟主簿的职位,派遣到各州去,辅佐主官指导辖区内的农桑一事。
”
对于这些想要上进的士人们来说,这可算得上是个大新闻。
得到消息的那人眼睛一亮:“可当真?”
“在下的妻弟便在司农寺中担任一小吏。
”文士潇洒执扇,颇有些自得之意,“司农寺内部如今为了这些出缺可都抢破头了。
”
“总不能真从那些只会种田的泥腿子里选吧?”
文士摇了摇头:“谁知道这位新上任的周寺丞怎么想的?不过若是能延续下去,依在下看,日后进司农寺怕是也要成为让人趋之若鹜之选了。
”
别看只是一个主簿,但他的前头带着“治粟”二字。
劝课农桑可是一地主官的大事,若是能在地方上积累一些治理经验,日后调任其他职位想来也会要更容易一些。
对面那人也不停点头,想来也是很心动:“的确如此,的确如此……只是不知道这位周寺丞是什么性情?”
“听闻是个极为实干之人,同时也是天子近臣……”
两人正在喁喁私语之时,却听得楼下街道上传来喧哗声,推开窗户往下一看,却是对面的粮铺老板正被衙役带走,然后在铺子上贴了白色封条。
“看不清形势的蠢人……”文士喃喃道,“新官上任三把火,如今正是春耕之际却玩这等花样,算是正好撞上了。
”
不过,衙役来得这般快,却也让两人对司农寺如今手握的权力以及朝廷对于农事的看重又跃上了一个新的台阶。
……
悲田院。
“你的手术定在三天后,到时候会有护士来向你交代手术前的一些注意事项。
”徐清麦给符离检查完身体之后,直起了身子。
符离随着他们一起回京,但他需要慢慢走,因此比他们晚了一旬的时间才到。
不过徐清麦给他留了一位太医寺资深的医师一路照顾他,所以路上的身体情况维持得还不错。
在他到达长安之后,徐清麦立刻联系孙思邈、钱浏阳以及姚菩提等等当世名医为符离进行会诊,先是看看能不能有其他不动手术的方法能够解决他的病症。
不过在会诊过后,大家一致认同手术或许才是最佳的方案,虽然成功率也很让人揪心。
但没得办法,不手术只能等死。
符离依然是半躺在病床上,脸色比起在突厥时似乎更红润了一点。
不过徐清麦知道这并不是因为他的病情有所好转,而相反是因为肺部进一步的受到挤压,呼吸不畅所导致的。
徐清麦强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