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黛只沉吟了一阵,遂留二人在公开亭稍候。
这种事情她不是第一次经历,她怀疑二人身份只是因着二人称她那一声唐姑娘。
若当真是穿越来的两个人,这种称呼,不是太过奇怪了么?
况且迟容初与她有杀夫之仇,为什么最终却要让自己的手下前来公开亭投靠求救呢?
她思来想去,总觉得不妥,如果这帮人不是太平天国派来的,那么他们是谁?反正不管是谁,只要她收留了他们,她就是他们的同党。
想到这里,唐黛对二人来意倒是心中有了数,恐怕这二人刺杀沈裕之余,更是来栽赃她的吧?
她出去直接唤了西门吹牛:“将这二人抓起来,送往寿王府治罪。
”
西门吹牛迅速集了寿王府六个高手,将二人一并抓获,解往刑部,投入大牢待审。
先前审讯时二人一口咬定乃太平天国所派,迟荣初吩咐二人事成之后立刻到公开亭找唐黛。
沈裕在半个月之后回转,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逼供,二人于狱中自尽身亡。
这件案子最后不了了之。
沈裕再到浮云小筑已经是六月盛夏,房里闷热,二人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乘凉。
这院里最开始是没有萄葡的,还是唐果儿喜欢吃,唐黛从公开亭剪了枝条回来插在院子里,常常松土浇水,三年时间,也长得如此茂密了。
唐黛从旁边花坛里挖了坛酒抱出来:“这酒埋着也好几年了,今天逢王爷归来,且启出来尝尝。
”
沈裕坐在藤椅上,他胸口还裹着药纱,两个刺客伪装成菜农,当时虽离得极近,但刑远离他也近,是以刀虽中胸口,却未伤及要害。
他原本以为无碍的,仍打算第二日返回长安,岂料上马不多时,伤口绷裂,竟然休养了半个月始得返转。
唐黛抱了酒坛过来,他伸手抚摸她的头,语带叹息:“人,真是不服老也不行了。
以前这点小伤,怎可能耽搁本王半个月之久。
”
唐黛本是蹲在他身前拍开坛上的泥封,抬头时撞见他的目光,夏夜的月色为这院落镀上一层银粉,桌旁小炉上温着酒。
夏虫低鸣,风偶尔吹过藤架上的阔叶,这夏夜倒是凭添了几许诗意。
沈裕带着伤,饮食什么的自然便大意不得。
便是酒太医也是嘱咐着不能多饮的。
“王爷,其实小民一直不明白。
”唐黛从果盘里取了杨梅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