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挂在墙头,要求朝廷取缔。
连同唐黛之前出版的《艳尸》也在无数秀才、文人们的口诛笔伐下被指为淫书,要求列为荥朝禁书。
黛色烟青,一时间为妖魔邪怪人人得而诛之。
唐黛还没反应过来,这怎么了这是?
魏副主编便没敢来签唐黛这个人,因为朝廷没有明令,书商们依旧大肆销售着《艳尸》,公开亭也照样任《桃色延绵三千年》自由发展。
而每天一样有很多人将该公告板顶到前排,然后固定在前排第一位。
唐黛最开始回了前几个人的评,明明是很客气、很委婉的,但第二天即被学馆、书坊多处转载,然后字句被拆开,被歪曲、被断章取义。
一句话分出了十几种意思,并无数人言辞灼灼地道从回复中可以看出黛色烟青这个人无下限的人品。
后来呢,黛色烟青就再也不回负评了。
于是无数文人又开始掐她所回的读者正评,唐黛一律作无视状。
她依旧天天写稿,依旧按时发布。
文人们没有了掐资,便开始向朝廷上书,要求除了这些“淫、秽、下、作”的荒唐之作。
地方官迫于压力,一路报请上来,于是刑部的裕王爷案前,就积了一堆文人们“长此以往,国将不国”的大声疾呼。
黛色烟青,开始经常在长安城的达官贵人们耳朵边出现。
寿王府,裕王爷正在看这一堆“疾呼”。
他最为得宠的侍妾沐宛词敲门进来:“爷,妾身熬了糖水,你尝尝。
”
他脸上带了笑,任美人儿依进怀里来,糖水被放在案边:“宛词,你听过黛色烟青吗?”
这沐宛词是他从勾栏院里勾回来的一个红牌,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亦曾红遍长安。
“我看过她的书。
”
“哦?说来听听。
”
“嘻,看厌了柳七词,李家诗,看看这类白话文也满好玩的。
真想知道作者那个脑子里整天想些什么。
”
“不觉得很大胆么?”
“觉得啊,她书里居然还说,有一天男女可以自由恋爱,遇到自己喜欢的才嫁人。
而有一天如果你对你的夫婿不满意,你可以休了他再嫁。
一个男子同时只可以娶一个女子为妻。
”她仰了粉脸:“爷,你说将来,这世界真有这么一天吗?”
裕王爷开始喝糖水:“我听一些穿越者说过这事,据说在未来的世界里,这些律法,是真的会存在的。
”
沐宛词的神色便露了几分向往:“我们是等不到了,但是看看她的书偶尔想想也不错。
”
裕王爷便挥手,将案前的“疾呼”都扫落在地,然后下巴微扬,示意书房里躬身伺候的下人:“收下去烧了。
”
下人便急忙上来收了地上的“疾呼”,匆匆关门出去。
晚上,裕王爷再度光临兰若寺。
是夜不见星月,兰若寺外草木半枯。
风过窗棱,在静夜中留下沙沙的声响。
那个家伙依旧趴在旧案上,哼着不知名的歌调。
裕王轻咳一声,推门进去。
夜、荒寺孤灯。
风声过耳,草木低语。
突然吱嘎一声,破旧的木门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