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周雾说。
“……不带就不带,怎么骂人呢?”秦运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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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门口,温辞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才进屋。
温父坐在客厅,听见动静抬头看她一眼,又继续低头看书。
温母从厨房出来,手里端了一碗洗好的樱桃。
“回来了?正好,”温母捏起一颗樱桃喂到她嘴边,“刚洗好的,尝尝甜不甜。
”
温辞乖乖吃下:“甜。
”
“好,那就多吃些,是你爸以前的学生送过来的,送了好几箱呢。
明天你拿一点到办公室,分给同事们吃。
”温母又递给她一颗,随口问,“今天和同事们去哪里聚餐了?”
“一家新开的创意菜店。
”温辞道。
温母点头:“和同事相处得好是好事,但还是少在外面吃饭,外面的油不好,还是家里做的最安全。
”
“好。
”温辞垂眼,“对了妈,以晴周六约我去逛街看电影,那天也不用做我的饭了。
”
“你看你,刚说完又要出去吃。
”
“但我已经答应以晴了。
”温辞咽下果肉,“以后我会注意的。
”
想起她们前阵子的争吵,温母叹一口气,退了一步:“行。
人家以晴带高二,比你辛苦,你以后要少打扰人家,多给她留一点休息时间。
”
话里委婉,意思却很明显。
让温辞以后少跟窦以晴在一起。
想起温母之前说窦以晴的话,温辞没来由地有点烦闷。
她抿了抿唇,把心里那股气压回去:“我上楼了,妈。
”
回到房间,温辞站在镜子前,看了一眼自己此刻的表情。
“你撒谎技术太差。
”周雾的话冷不防地响起在耳边。
镜中的温辞冷淡平静,没什么破绽。
是周雾太敏锐了。
温辞想。
洗完澡出来,温辞站在窗边用浴巾擦拭头发。
她以前其实不喜欢这扇窗,她家在弄堂尾,窗外只有一条窄小的巷道和一堵墙。
小时候每次做不出题往窗外看,她都觉得这世界像一个密不透风的牢笼。
但现在,她的想法有了一点微妙的变化。
温辞垂眼往下望,视线在周雾之前停留的空地停留了一会儿,直到手机响起。
是窦以晴的电话,温辞刚接通,对面就扯开嗓门,献唱了一首《解脱》,并发表重要讲话:“公开课去死!!!”
温辞扑哧一声笑出来:“结束了吗?怎么样?”
“不知道,反正上完了。
”窦以晴声音疲惫,“我现在需要快乐,需要发泄,需要放纵——周六晚上陪我去KTV!”
温辞一顿:“下周行吗?”
窦以晴拖长声音:“那也太久了!你周六有事?”
“有一点。
”温辞心虚地说,“……要和窦以晴去逛街看电影,顺便吃顿晚饭。
”
窦以晴本人:“……”
“你又要去和那男的见面!!”窦以晴反应过来,快速回忆了一下上次帮她圆谎的日期,“这才过了多久!你们也太频繁了吧!”
温辞脸颊发烫,虽然知道窦以晴看不见,但还是用肩膀夹着手机,双手合十:“拜托拜托。
KTV的话,这周五陪你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