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积蓄,也方便以后换工作。
暖了一上午椅子,中午,小麦和其他人一起吃蜜柑爸做的饭。
所有人都熟门熟路,不刻意发起话题,但绝不尴尬,和真正的一家人没差。
小麦好奇,也就问了,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蜜柑妈不避讳,都大致和小麦说了。
在这里的人,除了爷爷奶奶是真夫妻,其他人都没关系。
假如学古代滴血认亲,一家人的血滴到一块儿,活生生能成白芝麻加芝麻酱加腐乳加葱花加花生碎的火锅蘸碟。
蜜柑妈说:“我和关橘都是外地来的,蜜柑爸是本地人。
爷爷奶奶虽然出生在外地,但在这过了大半辈子,也算是本地的。
要是没这事儿,一辈子都碰不着。
”
小麦说:“我也是外地来打工的。
”
蜜柑妈换了公筷,给她夹了一大块猪肝,仿佛刚刚一起出血结了拜,得补补:“那敢情好,我们现在三对三打平了。
”
小麦吃完饭,把餐碟送进厨房,看了看门口的轮值表,走出去。
爷爷正站在窗户边。
他叫住她。
爷爷总是乐呵呵的,不像蜜柑爸那么寡言,也没蜜柑妈那么健谈,更不会跟蜜柑奶奶一样,始终板着脸。
到现在,一个公司,小麦对他感到最亲近。
蜜柑爷爷问:“习惯了吗?”
爷爷背对着窗户。
小麦站在他跟前,能看到窗户外。
突然间,那里出现了一颗毛茸茸的脑袋。
小麦瞪大了眼睛。
然后,她发现那是关奏陈。
爷爷笑着说:“告诉你个秘密……”
小麦根本没法把注意力从窗外抽离。
玻璃后面,关奏陈手舞足蹈,附带快节奏的唇语,不知道在干嘛。
奶奶在客厅喊人,爷爷应和一声,对小麦说:“我先过去了。
下次聊!”
小麦忙不迭点头。
等她再往窗外看,关奏陈消失了。
与此同时,门口传来蜜柑妈的大嗓门:“你来了?吃了饭没?”
继而是关奏陈不冷不热的答复:“吃了。
”
小麦走向客厅。
和只有两个人办公的办公区不同,这里气氛热闹得多,电视机在大音量播放年代剧,奶奶拿着扫帚,站在电视机正前方,说不清是在扫地还是在看电视。
爷爷坐在棋牌桌边,上面不是象棋或军旗,而是豪华版大富翁。
在他对面落座的正是刚进门的关奏陈。
“上次把我送进监狱,”爷爷摩拳擦掌,“这回我要把你把地都给我!”
小麦一进门,关奏陈就抬起眼,飞快地瞄她一下。
他站起身,狠狠击碎七十岁老人的心:“不行,我晚上要剪视频。
今天不玩了。
”
走出去时,他悄悄带了一下小麦的手臂。
她一头雾水,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