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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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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事,是出宫,祭拜唐隐。

    沈庭蛟虽然什么都没说,那一日却不得展颜。

     殷逐离有一段日子没有来过唐家祖陵,她虽与唐家不对盘,如今却毕竟是皇后,护陵人并不敢阻拦,只得派人禀报唐老夫人。

     殷逐离抱了一坛好酒,也没带旁人,径直行到了唐隐墓前。

    那石墓经年打扫,没有任何杂草或者尘垢。

    她靠着石碑坐下来,将酒倾了半坛在地上,经久不见,相顾无言。

     唐老夫人满面怒容地赶来时就见着殷逐离——如今的文煦皇后,她倚碑而坐,置短笛于唇际,吹一首听不出来来处的曲子,她身体初愈,底气不足,笛声也如风中烛火般微弱。

    五月的天湛蓝无云,几缕阳光抚过她素色的长衣,笛声低哀宛转,这浮生多少爱恨,都这样匆匆地过了。

    无数的来处、同样的归途,当恩怨入土,故事结束,未愈的伤痛又交由谁来细数? 唐老夫人缓缓离了那座石墓,对护陵人轻轻地叹:“随她去吧……” 夜间沈庭蛟仍过来昭华殿留宿,殷逐离半夜醒来,见他仍俯案,以朱笔批着奏章。

    她中毒之后受不得烟火气,这居住的宫室里就全都换上了拳头大小的悬珠,光线十分柔和。

    沈庭蛟那夜穿了件白色锦衣,外面披着金色的风氅,长发如水般倾泄而下,如午夜春江畔,月下谪仙。

     案旁放的茶盏还是殷逐离喝剩下的,现今早已凉透,怕吵着她睡觉,沈庭蛟并没有安排别的人伺候。

     殷逐离下榻,缓缓行至他身边,从他身后环抱着他,将下巴搁在他肩头。

    沈庭蛟本有些不悦,但他对撒娇的殷逐离是完全没有抵抗力的,故而开口时声音也还算轻柔:“时辰还早,乖乖睡嘛。

    ” 殷逐离不自觉,轻咬他的耳垂。

    自殷逐离有孕之后,沈庭蛟对她就一直克制,尽力不和她亲近,免得自己控制不住。

    如今面对她主动的示好,他明显难以自持,但他心里还是有些鼓气:“今晚不怀念你师父吗?” 殷逐离不由笑出声来:“才多久没有调教,我们家九爷尾巴就要翘到天上去了哦?” 沈庭蛟冷哼,但见她身体好转,他心里也是高兴的,而且他喜欢殷逐离称他为“我们家九爷”,这个称呼比陛下更讨他欢心:“柯大夫说……你可以了?” 殷逐离揽着他的腰,手已经开始不规矩了:“九爷都问了他那么多次了,他要再答不行,怕要被拉到菜市口腰斩了吧?” 沈庭蛟脸色有些发红,殷逐离轻笑一声,本来抱他,想想终究还是不敢使力,揽着他上了榻。

    沈庭蛟心猿意马,那朱笔在奏折上滚了一滚,留下一匝朱砂。

     殷逐离不是个老实的家伙,她沿着沈庭蛟雪色的肌肤一路吻下去,颇有三月不知肉味的急切。

    沈庭蛟恐她太累,一路百般配合,不时还柔声道:“慢些,累吗?” 殷逐离坏笑:“九爷放心吧,臣妾不会拿命来拼的,不然以后九爷再哭鼻子,连个递手绢的人都没有,多可怜呐。

    ” 沈庭蛟彻底面红耳赤:“朕什么时候有哭鼻子?再胡说八道,抄你全家!” 殷逐离立刻接嘴:“九爷,其实臣妾和您才是一家……” 六月,殷逐离开始重新接手户部的事。

    因为沈庭蛟吃了将近一年的剩菜,也足有一年未添置任何新衣,皇宫更有一年未更换任何用具,文武百官们(至少表面上)也都养成了节俭的好习惯。

    毕竟皇帝都穿着旧衣服,你一身金光闪闪,不是找抽么…… 而所有人当中,只有殷逐离一人金光闪闪,鉴于她做正事还是颇为靠谱,大家对她的穿戴都麻木到不能察觉了。

     七月份,民间有传言,道皇后娘娘之所以能够躲过一劫,皆是因为她的几件首饰。

    这几件首饰可不是一般的首饰,材料昂贵、作工精巧都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这是经过方圆寺的几位大师开光、在佛前享尽了数年香火的灵物! 传说女子戴着它们不仅可以逢凶化吉,更可以拴住心爱男子,令他一生一世只钟情于自己一人!这话一出,还是挺有些可信度。

     首先,殷逐离有钱,她能戴在手上的首饰,价值根本就不容置疑。

    再则,她这次遇险确实万般凶险,但她化险为夷了,她还母子平安了!最后,她又凶又骄横,可帝君沈庭蛟还真就钟情于她,从无别意!这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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