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出了纰漏呢?他缓缓打量自己全身上下,衣襟散乱,幽暗的珠光下肌肤散发着如玉般温润的光泽,莫非……仍是太过主动了?还是她欲擒故纵?
不,方才拥吻时她体温正常,眼神清明,便是心跳也未曾加快半分,明显是未动情,最后的遮掩更可见其思路清晰。
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殷逐离随檀越快步出了福禄王府,脸色阴沉:“何事?”
檀越牵了老三过来,半晌方道:“先生……先生夜间回来,不知何故身受重伤,郝大总管命我前来通知大当家。
”
殷逐离不发一言,打马前行。
赶回殷家大宅时正是丑时末,殷逐离也不顾老三,下马便往归来居奔去。
唐隐喜静,是以归来居只有一个叫暖玉的丫头伺候,平素也都不在院里。
此刻房里倒是掌了灯,房外站着柯停风的两个药童。
她冲进房内便见到浑身浴血的唐隐躺在榻上,不省人事。
柯停风坐在榻边,不住地替他止血,半晌方抬头冷声道:“关门!”
殷逐离随手关了门,轻轻走近榻边:“怎么样?”
柯停风声音冷淡,面前眼前汹涌而出的鲜血,连气息也未乱一分:“死不了。
”
殷逐离方长吁了一口气,见旁边放着一柄沾血的佩剑,她持将起来细看,剑柄上刻着一个字——曲。
她脸上却是带了三分笑意:“师父每年必与这个人比武,屡败屡战,原来这个人就是他么?”
柯停风替唐隐缝合着伤口,那伤处极是狰狞可怖,他头也不抬,语声冰冷:“愚蠢。
”
殷逐离眼中笑意更深,轻声地叹:“是啊,他征战沙场二十余年,论杀人,还有谁比他更擅长呢……真傻。
”说完,她立时又想起一件事来,“蒙古大夫,你给我什么药啊一点用都没有!”
柯停风手下不停,额上却也见了汗:“本就是助兴之药,若本无兴致,如何相助呢?”
殷逐离自腰间取了丝帕替他拭汗,语声鄙夷:“庸就庸罢,还找那么多理由……”
柯停风瞪了她一眼,仍是取了药极快地撒在唐隐的伤口上,唐隐痛哼了一声,仍是没有醒过来。
殷逐离就有些心疼:“轻些!”
柯停风也不管她,自取了药纱就替唐隐裹伤口,手法娴熟之至。
待伤口包扎完毕,他起身欲走,也知殷逐离没有离开的意思,逐扬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