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答应过我,这件事完了之后就金盆洗手的。
我信你,我也会一直等你的。
”
终究还是留了芥蒂。
更没想到的,是曹爱芬的突然造访。
她是独自一人来省城医院检查的,结束之后才拨了许多福的电话,说是要叨扰她一阵子了。
她可不敢带母亲到江城越的地方,只好打电话给蒋小满,没想到才一个月功夫,她都和楚少君同居上了。
只好又找到了华瑜,她应得倒是干脆,可许多福也能想象得到杨义浩义愤填膺的模样了。
从医院接了曹爱芬,许多福便找她要病历来看的,她却又推三阻四,只说不碍事。
后来到华瑜住处的时候,她特意抽身躲到卫生间,开了莲蓬头,蹲在马桶上拨了那个固定帮母亲检查的医生的电话。
电话几乎跌落在地,她赶紧弯腰去拣,莲蓬头里冲出的水顿时溅了一身。
她拢了拢湿了的发,又拼命地去抹脸上的水,却不知为何越抹越多,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铃声这时候响了起来,她看都没看就移到耳边,哽咽着嗓子问道:“喂?哪位?”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半晌才听到江城越低低的嗓音:“你在哪儿?”
水声还在哗啦啦地响着,许多福抬头环顾一眼洗漱间,压抑住嗓子里的异常:“华瑜家里的洗漱间,我妈要在这里住一阵子,我不能回去了,你照顾好自己啊。
”
未料他还会有孩子态,竟低低地嘟囔起来:“你不回来,我睡不着。
”
许多福想笑,可嘴角刚刚扬起却又掉下眼泪来,她捂着嘴巴口齿不清地哭道:“我妈妈的病严重了!医生说现在就要立即准备手术了!我要照顾我妈!”
未来得及等江城越说什么,就听到敲门,是曹爱芬的声音:“多福?你好了没有?”
她急急忙忙地挂了电话,洗了个脸才关了淋浴,若无其事地开门走了出去。
曹爱芬在她身后欲言又止,最后却还是摇了摇头掩上了门。
翌日上午,许多福就陪着母亲去办住院手续了。
下楼散步的时候,许多福才后知后觉,天气竟然变得那么好了,晴空万里,不知什么时候冬天就悄无声息地过去了。
她扭头看着身边的曹爱芬,头发已经白了那么多,额角的皱纹也如若刀刻。
原来自己忽略了那么久,还以为她是曾经唤自己起床吃饭的那个年轻貌美的妇人,睁开眼就是其乐融融的一家,可怎么又诊断出她得了胃癌呢?
眼睛里有些酸涩,她扭过头,曹爱芬恰恰开口:“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妈妈这回可真急了。
”
“等你出院了,我带他来看你。
”许多福回身,握住了她的手。
哪里想到那么快江城越就出现了。
才陪着曹爱芬回到病房,安置妥当之后,自己下楼去买些必需品,电梯一路往下降落,只听“叮”的一声,门才开,她就看见了站在门外的江城越。
他两只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低着头,脚不耐烦地踢来踢去,听到声响才抬起头来,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