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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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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昭明天下,并非阮氏女郎,不能再从阮氏壁出门。

    ” “明早过来拿信。

    一封交予阮氏家主,一封交予阮大郎君。

    近日便出发。

    ” “是。

    ” ———— 木楼恢复了安静。

    阮朝汐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中。

     无意中窥见的玄鸟刺青,仿佛一个沉重的井盖。

    盖子揭开,被镇压于下的诸多往事潮水般涌来,记忆不堪重负,太阳穴在睡梦中突突地疼。

     许多不甚愉快的记忆,被她驱逐去了脑海深处,只留下一个模糊的轮廓。

    挑挑拣拣地留下些值得回味的,亦或是印象深刻的场景,逐渐在脑海里清晰起来。

     她在睡梦中翻了个身,紧闭的眸子转动。

     留了他几次?四次,五次? 头一次的巨大冲击,震惊得她久久回不过神。

     那是和她想象中的温情舒缓截然不同的一个夜晚,他在帏帐间显露出了和平日截然不同的另一面。

     她难以置信。

    完全失控的羞耻和愠怒席卷心头,被松开桎梏的时候,她一口狠狠地咬在他肩头,恨不得把他当场杀了,才能解心头之恨。

     她真的遣人去刺杀。

    燕斩辰替他挡了刀。

     隔了两三日,议事早朝再度出现在她的面前时,他依旧是那副神色不动的沉静模样,仿佛那夜的旖旎癫狂连同第二日的血光祸事从未发生,从他口中始终未听到一句恶声。

     如此过了几天,她渐渐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场离奇春梦。

    清贵的江左皎月,怎么可能? 她对那夜记忆的怀疑越来越甚,不信邪地又留了他一次。

     彻底失控。

     放纵的欢愉巅峰,难以回想的羞耻和双倍的愠怒。

     她越想越觉得他是故意报复。

    这次换了一波伏击的刺客,下定决心要给他个教训。

    霍清川替他挡了刀。

     阮朝汐在暮色里翻了个身,摸索着拉起被角,严严实实地挡住了晕红渲染的眼角。

     刚才是他们的第一次。

    他屡次地放缓动作,在耳边耐心询问她的感受,她除了浑身酸软没有别的不适。

     然而,零零散散想起的片段,那些不收敛的手段,她只想一想便难以呼吸。

     难怪。

    难怪他们拥在一处时,他会问她那句怕不怕。

     她当时怎么回他的? 她想起来了。

    当时她嘴硬地回了一句,“……我不怕。

    ” 阮朝汐猛地掀开被子起身,赤足去了隔壁浴间。

     坐在温热的木桶里,眉眼沾湿了水汽,湿漉漉的长睫闭起。

    混乱的思绪四散涌动。

     她竭力去想别的东西。

    聚拢而来的前世记忆,除了寝殿中格外鲜明的不可言说的部分,还有许多别的有用的东西。

    朝堂上的明争暗斗,笑意寒暄的话语下隐藏的尖锐试探。

    从荀玄微那处学来的,不动声色除去政敌的手段。

     其实她不该那么惊诧的。

    从他做事的冷酷手段里惊鸿一瞥,足以窥见皎月清辉表面背后的暗处。

     他看似行事温和,朝堂上政见不合而得罪他的士族,大都只是罢黜官职了事。

    被人当面嬉笑怒骂,背后写了文章嘲讽痛斥,传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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