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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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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他记住了,出这样的阴招,算计他的女人。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吐气,吸气……三次,成功把心底的怒火好不容易压下去,好声好气地说:“嗯,有道理。

    但是参加这个节目不是要求单身吗,你把我塞哪呢?” 排在单惟一前面的女子耳朵很尖,一惊一乍地叫着:“你结婚了还来报名?” 单惟一双手直摆。

    “我没有,他在说笑。

    ” “我像是说笑的样子吗?”成功板着脸,比什么时候都正经,“除了差一张证,我们和结婚有什么区别。

    ” 单惟一抬起头,眼中溢满了无声的谴责。

    她不会再为成功这样暧昧不清的话而脸红,这就是一句玩笑,当不了半点真。

    “成医生,那是你的车吗,快要被警察拖走了。

    ” 成功没有动弹:“我在等你的答复。

    ” “我想要这样的一个表现自己的机会,在众人面前,抬头、挺胸,自信地微笑。

    ” “你可以参加演讲、竞选去,机会多着呢,不是非得上这个节目。

    ”成功耐心地说服教育,“一参加这个节目,你就成一透明人,毫无任何隐私。

    ” 成功的口才,单惟一向来是难以招架,她不想再多说了:“你走吧,成医生,我不会改变主意的。

    ” 成功笑了:“好,你这么想参加,那我陪你。

    ”他就那么大大方方地往她后面一站,袋子里的手机响个不停,他也像没听见。

    只有单惟一沉不住气:“你接下电话,说不定是急诊。

    ” “要接你接。

    ”他直接把手机丢给她。

     单惟一抓着,像抓着烫手的山芋,接也不是,扔也不是。

    手机固执地一直叫着,没有要罢休的意思,无奈,她按下通话键。

     小护士声音都带着哭腔:“成理事,救命呀!病人要砸门啦,你快来!” 单惟一慌了:“出事了,你快回去。

    ” “不,陪你比较重要。

    ”成功闲闲地把手插进口袋,朝她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

     单惟一手攥得发白:“你赢了,我不参加这个节目,你回医院去。

    ” “嗯,听你的!”成功邪邪地勾起嘴角,拽着她的手,走出队伍。

     单惟一回头看看队伍,无力地叹息。

     “你放手,我们不是同一个方向。

    ”单惟一想甩开他的手,却没得逞。

     “哦,那你去哪,我陪你。

    ” 单惟一彻底举手投降,她相信成功说到做到。

    “车被拖走了。

    ”看得见的,大拖车在前,成功的车一半在上面,一半挂在后面。

     成功都没皱下眉头,笑得春风得意。

     结果,单惟一认命地和他打车回了医院,认命地坐在专家门诊办公室里,看着一个病人接着一个病人进来、出去。

    看病时的成功像换了个人,冷着个脸,眉头紧蹙,拒人于千里之外,仿佛这才是一副专家的样子。

    替病人检查时,他体贴地把帘子拉上,询问病人感受,语气温和,检查完毕,他出来,又把帘子拉上,给病人一个整理衣衫的私人空间。

    这样的成功,轻易地就让别人忽视他的年龄与性别,自然地对他依赖、信任。

     写好一张处方,他抬头看她一眼,似乎防止她会逃跑似的。

     单惟一很不自在。

    他是妇产科专家哦,病情等同于隐私,病人可以对医生不加保留地坦白,让一个外人听到,即使对方也是女性,心情也会纠结。

    单惟一也很无奈,她只要稍微流露出回避的意思,成功那张板着的脸,更加黑如包大人,明明好像全部注意力都放在病人身上。

    小护士塞给她一本书,让她凑合着打发时间。

    低头一看,《怀孕十月必知》,单惟一咧嘴。

     今天一共是三十个号,全部结束时,已是下午。

    成功稍微整理了下病历资料,脱下白大褂,挂上。

    “我们走吧!”他对单惟一说。

    单惟一看看他,闭了下眼睛。

    出了门诊大楼,向左是医院大门,向右是去停车场。

     “成医生,再见!”单惟一朝成功看了一眼,转身向左。

     “你还来劲了!”成功拽住单惟一的手:“我可不喜欢矫情的女人,撒娇也要有个度。

    ” “捉弄我就那么好玩吗?”单惟一用力挣开他的手掌,往后退了一步,撞上后面的一棵紫薇树,几片树叶被震落下来,掉在她的头发上。

     成功真的很不舒服,难得正经一回,别人还不买账。

    “好吧,我告诉你,长这么大,像早晨那样愚蠢又幼稚的行为我是第一回做。

    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 单惟一抿紧唇,不吭声。

     “你看我这一天挺累的,先去吃点东西,有话以后慢慢说。

    ”他终于捉住了她,这次,想走,没那么容易。

     单惟一的表情,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就觉得,有点奇怪。

    “对于感情,成医生总是这么自信满满?”她问得很镇定。

     成功皱眉。

     单惟一默默转过身去,看向西方。

    下午四点多的夏日阳光,越过树叶茂密的枝头照过来,光线强烈得无法直视。

    “只要你在意一个人,别人就应该欢喜雀跃、受宠若惊。

    只有你喜欢不喜欢,别人是没有选择权的。

    这样的自信来自于哪里呢?成医生高超的医术、英俊的外表、成熟的阅历?可是喜欢一个人,不都是喜欢对方的所有,而非取决于这些外在条件,不然,就不是真的喜欢。

    怎么可以凭外在条件在感情里分强和弱呢?喜欢一个人的心情,是相同的,没有高低之分。

    成医生也许觉得对我这么在意,我应该特别开心。

    可能我对成医生没同样的心情,所以我开心不起来。

    ” 一只看不见的巴掌迎面掴了下来,成功俊美的面容火辣辣的。

    他被人甩了,甩得华丽丽的。

     “我很敬重成医生,虽然发生了那样……的事,但这份敬重之情依然。

    如果我拒绝的话,你不会为难我的,所以……不需要内疚,没有对不起我,也不要为我再做特别的事。

    ”她转过身来,不知是被阳光晒的还是由于紧张,瘦小的脸通红。

     “那个晚上你仍然觉得是个意外?”几月不见,眼前的单惟一仿佛一株被注射了催熟剂的果子,强大得让他心颤、动容。

    谁是那个罪魁祸首? 不然还能是什么?单惟一记得自己是怎么逃离北京的,那么狼狈,那么心碎。

    他们又不是恋人,她却比从和眼镜男中的痴恋中清醒时还要难受。

    好友因为单惟天自尽的那情景,她有好几年都做噩梦。

    爸妈和她说,要是碰到像哥哥这样的男人,无论如何要躲得远远的。

    与成功初见的那次航班,她好像是紧追慢赶自己撞上去的,命哦! 成功也有一种宿命的感觉,仿佛就是避不开了。

    没有一双慧目,却一眼就把他看得无地自容;说的每一句话,都戳进他的心,就连她那一根筋的蠢个性,他居然也觉得不错;那些小喜好,也投他的缘。

    他祸害人世三十五年,就这么,不用渔夫撒网,他主动跳进船舱。

    上天造人,都是一手造俩,不是相像,而是契合。

    终于遇上了,何其艰难,何其幸运! “惟一,”他叫她的名字,执起她的双手,笑容迷人,“世界那么大,有一个人,明明没有任何交集,你却遇上了,只有一次,是露水情缘,遇到两次,是巧缘,遇到五次,是贵缘。

    我们遇到过多少次?” 单惟一沉默着,不知成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们遇到过十次,这是命中注定的金玉良缘。

    ” 有十次吗?没有,或者不止。

    只是这么炽热滚烫令人脸红心跳的话,他用轻笑的口吻说出,怎么听都是一句玩笑。

    够了,看不懂他就不要再看了。

    她把目光挪开,成功却不想放过,那么自如地将双手搭上她的腰,她惊得差点跳起来。

    “你本来就笨,恋爱的经验又少得可怜,放过自己,别想这想那。

    看着我,听我说。

    ”他把她的脸扳过来,直直地看进她的眼底:“所有的恋爱都没有格式,不是非要先牵手再接吻后上床,只要喜欢,我们可以正着来倒着头、掐头掐尾从中间来,都可以。

    ” 什么意思?单惟一的脑子又像一团浆糊了。

     脑门上轻轻被弹了下:“笨!单惟一,我们谈个恋爱吧!”讲得这么直白,她总该明白了吧! “不!”单惟一断然拒绝。

     “你说不?”成功以为自己听错了。

    “难道你不喜欢我?你既然不喜欢我,还和我上床?!单惟一,你坠落了,竟然玩一夜情!”成功火大地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

     “我没有。

    ”单惟一委屈得眼泪都出来了。

    虽然她对自己也说过把那个晚上当作是一夜情,可她的心里怎么也不肯承认。

    那是她的第一次,如果不是成医生,她会迷乱吗?不会,绝对不会。

    因为是他,才任自己迷失。

    也许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情不自禁喜欢上他。

    但他太晶亮,她总以为那是错觉,也认为不可能有什么发生。

    那个晚上,尽管迷乱,却美得无法形容。

    他对她那么温柔、那么珍惜,于是,她不禁生出了许许多多的错觉,她问以后,我们……他说还像从前一样啊,她一下子惊醒。

    这样的痛,承受不住第二次。

    她要是爱上一个人,则会比那个人爱她多,很傻,很固执。

    他爱她吗?“我八月开始上班,要适应新环境新工作,估计会忙。

    北京太远了。

    ” 成功恍然大悟:“这个交给我来处理。

    ” “不麻烦了。

    ”他听不出那是她找的一个借口吗,她对他不会再做任何梦了。

    勇敢地抬起眼睛,再看他一眼,她生命里的第一个男人。

    她转身而去,走得那么飞快,几乎是在跑。

    当成功追过去时,她已经走到了十字路口的斑马线。

    红灯,人流熙熙攘攘。

    她在人群中,毫不起眼,轻易就会被忽视。

    他灼灼地看着,看得非常清楚,心里也非常清楚,这一次,如果再让她走开,估计就真的和她玩完了。

     她要一个理由,好吧,他给。

     他站在广告牌下,玉树临风,俊美不输广告上的男模。

     一双双眼睛看向他。

     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以从未有过的郑重,以至于一出声,嗓子有点沙哑。

    “单惟一。

    ”他喊出来了。

     黄灯闪过,绿灯亮起,人流向前挪动,她愕然回首。

     “我爱你!”他越过繁花,越过人流,向她走去,“能为我留下吗?” 她傻傻地张大嘴巴,他这样的行径,把她吓住了,一时忘了反应。

    也不知如何反应,只觉得这不是一句玩笑,他真的喜欢她,不,他说的是“我爱你”。

     他没指望她会像言情剧里的女主,在听到男主表白后,哽咽着向男主扑来,两人相拥在一起,所以谈不上失望。

    只是拽着她手的力量有点大,然后,指着红绿灯,吼道:“你到底有没有有交通常识,和人说话,要走到马路边上,怎么能立在马路中间?” “我……”她结巴了。

     “我什么,还敢强词夺理。

    ” 路人纷纷侧目,心想道:这男人长得不错,脾气可不太好。

     绿灯再次亮起,他牵着她回到路边。

    大脑正常运转,她冒出一句话:“公务员两年之内不允许调动工作。

    ” 他大步流星,像没听见。

    不允许调动,那就先放弃,读两年幼师,在北京找个幼儿园教师的工作不难吧! “我们以后……”她又问了句傻话。

     对于单细胞,不可意会,只能言传。

    “不是以后,从现在起,我们以结婚为前提恋爱吧!” 微风吹乱了细碎的额发,树叶在枝头轻轻摇动,初夏晚晴,温度渐升,她突然觉得这一切像是梦一样,飞机上的初识,医院里的重逢,一次又一次…… 不经意的眼角斜视过来,捕捉到她唇边羞涩的笑意,细长的眉眼挑起来,眼里光华流转,唇角的弧度扩大了。

     在人生的河流上,爱与被爱不知不觉编织成了一张网 就算难免有心伤,不要你偿 因为我心甘情愿与你纠缠 今生今世,清晨到夜晚 傍晚下了一阵雷阵雨,雨势很猛,来不及排,很多路面都有积水。

    汽车像在河中行驶,一路过来,水花高高溅起,很是壮观。

    尽管雨刷忙个不停,仍然影响到视线,小喻对卓绍华说完全是靠感觉在开车。

    卓绍华让他注意安全,开慢点没关系,帆帆在成功那儿,不着急回家。

     又是几声惊雷,天墨黑如子夜。

    路灯一盏盏亮起,那光芒也只是星星一点。

    雨声夹着汽车的喇叭声,整个世界仿佛都焦躁不安起来。

     和去年夏季的干旱相比,这个夏天雨水很多,多得绝对挑战这座都城的排水系统。

    自从诸航离开之后的每个季节,卓绍华觉得和往年比都好像有所不同。

    然后,会想诸航那里是什么季节呢?他不知道诸航是在东半球还是西半球,但他能感知到她的存在。

     诸航一失踪,网络奇兵这边所有的系统运转正常,没有再受到突如其来的袭击。

    超恒公司宣告倒闭,但是重新注册了一家新网站,以高超的技术和服务质量迅速打开市场,很快,在同行业中遥遥领先。

    无可厚非,这是正当竞争,他追查过他们的技术支持,来自国外,很正规的大公司。

    所谓黑客,除了赚钱的手段见不得光,其他方面,和各大公司也是一样经营,说不定就有一件华丽的外衣。

    他无法追查下去。

    接着,好几个国家的军方和几大高科技公司受到了黑客猛烈的袭击,虽然他们闭口不谈损失多大,但从稍后重金全球通缉,就能猜测到黑客掀起的波澜是巨大的。

    他研究了那几次袭击,有两次,迅猛、利落,很像诸航的风格。

     一个天才型的黑客,也许做不了多大的事,一旦被黑客组织招募,参与有计划有目的行动,那破坏力太可怕。

     通缉的奖额已经高到令人咂舌,但是,犹如石子投进了大海,海面依然风平浪静。

    各国的军事专家们都在谈论这个神秘的黑客组织,仿佛他们聚集了全球的IT精英,什么传闻都有,却无人知道他们的一点真实信息。

    只能等待他们下一次行动时,捕捉点蛛丝马迹。

     每天早晨起来,他会先看手机,然后查看邮箱。

    一切如常,他很平静地合上手机、关上邮箱。

    他不意外,那种黑客组织的防护绝对是世界顶尖的,没有之一。

    诸航即使想传递什么消息,就是个想法,无法实施。

    也不能大张旗鼓地去寻找诸航,毕竟是军方人员,她身上有不少秘密,会被其他不法组织盯上。

     只能等待曙光的出现。

     最生气的人是卓明,见到他就黑脸,无法原谅他对密码的擅自行动,可能也不能接受帆帆是代孕所生。

    不过,对帆帆,卓明的疼爱比以前更甚。

    每周,不管多忙,都要抽个晚上来四合院看帆帆。

    爷孙俩坐在沙发上,有时卓明给帆帆讲个历史故事,有时帆帆给卓明画张画。

    有老师的指导,帆帆的画进步很大,老师说,十岁就能开画展。

    大概是隔代溺爱,他年幼时想学画,卓明和欧灿极力反对。

    对于帆帆,则是无条件地支持。

     最难过的人是诸盈,提到诸航,眼眶就泛红。

    骆佳良化疗结束了,又休息了一个月,已恢复上班。

    本来夏天准备和诸盈去丽江,现在,只能延期。

    诸盈说,航航不回来,她哪也不去。

     晏南飞还是没忍住,回了趟北京。

    对着诸盈,泪流满面。

    他在北京只待了三天,没有见卓阳。

    后来,卓阳听说了这件事,撕碎了一地的画。

     八个月发生的事,几句话就说尽了,一夜一夜的思念,却似江水,滔滔不绝。

     一阵尖锐的喇叭中把卓绍华从沉思中拉回,小喻回过头告诉他,前面的车撞到人了,他要掉头,从另一条道去成功公寓。

    那条道远,要多半个小时的路程。

     卓绍华点点头,给成功打了通电话。

    成功说那就别来了,惟一和帆帆正玩着呢,晚上睡我这。

     成功和惟一正热恋,这份恋情,年龄、家庭背景悬殊都很大。

    不过,只要成功当了真,一切都不是问题。

    成功半正半邪的性子,成书记和成夫人向来没办法。

     “我一会儿就到。

    ”卓绍华坚持过去,成功旁若无人的示爱,他怕带坏帆帆。

     下车时,雨小了,乌云散了不少,空气也不那么闷得让人窒息。

     成功在健身,背心中裤,像从河里捞出来的,都是汗。

    单惟一和帆帆在房间里。

    听到说话声,房门拉开一点,帆帆从里面探出个头,叫了声爸爸,然后催着,单阿姨,快,快,别让鸭妈妈受伤。

     “玩什么呢?”卓绍华问,瞧着餐桌上放着外送的披萨和可乐,挑了下眉。

     成功拿毛巾擦擦汗:“游戏!真是弱智,不知有啥好玩的,两个人在里面待一小时了,谁都不和我说话。

    ” 卓绍华对帆帆玩电脑规定不能超过一小时,不然以后眼睛会不好,看不见画,帆帆很听话的。

     “别板脸了,那款游戏,为五岁以下的孩童专门设计的,带有童话性质,很励志很向上,也能开发智力,画面色彩什么的都很好。

    ”成功说道。

     “一般孩子坐不住,适合的游戏最长不过二十分钟。

    ” “这款游戏像连续剧,分很多关的,你要闯过这关才能进入下一关。

    一关也就十多分钟吧!听说这款游戏目前是市场上最火的,很受父母们青睐。

    这是E时代,无法阻止孩子接触网络,那就挑最好的呗。

    ” “你似乎也喜欢?”不然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成功笑:“是惟一喜欢,她笨,总是卡在某一关,我受不了,就帮她玩。

    ” “你闯关成功了?”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没有。

    那一关是面湖,鸭妈妈和黑天鹅来到了湖边,湖里面种满了荷花,鸭妈妈游不开来,她又不会飞,就和黑天鹅散了。

    当时,天又黑,然后鸭妈妈睡着了,做了个梦,她在梦里好像受到了启迪,就是那个梦,我猜不出来。

    ” 呃,确实像个童话。

    卓绍华不经意地问:“这游戏叫什么?” “《鸭妈妈寻子记》,哦,就是根据《丑小鸭》改变的。

    ” 电光石火之间,仿佛是曙光乍现。

    卓绍华手腕处的筋脉突突地跳,心尖子上像开出了一朵花,光芒万丈。

    有这样的可能吗?会吗?她不仅是编程高手,在游戏领域,她也非常杰出。

     “绍华你还好吧?”成功诧异地发觉卓绍华呼吸急促起来。

     卓绍华站起来,推开房门。

    趴在屏幕前的两人一起抬头,单惟一满脸羞窘,帆帆小小声地请求:“爸爸,再玩半会儿。

    黑天鹅给鸭妈妈买巧克力,鸭妈妈说她不开心。

    巧克力很好吃呀,为什么不开心呢?” 费列罗巧克力? 是她! 她从海南回京的那个月夜,穿着睡衣,与他牵着手走出军区大院,过门岗时,她不好意思地躲在他身后。

    那家便利店,他给她买了一支绿色心情,还有一盒巧克力。

    老板怎么讲的,费列罗巧克力——献给最爱的人。

     卓绍华笑了,看得成功心里面毛毛的。

    “喂,说说,咋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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