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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西游路上的王国、城池、雪山与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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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的白杨木,周围果园密布,盛产杏桃、梨和石榴。

     此时的龟兹王名叫苏伐叠。

    事实上,此次三国联军攻伐高昌,也是龙突骑支收买了苏伐叠手下的权臣才导致了这场大败。

    不过与龙突骑支不同,苏伐叠并不把玄奘看作敌人,他天性好客爽朗,对玄奘极为欢迎,热情招待。

    玄奘本想早日西行,苏伐叠告诉他,再往西去就是凌山,山上极为寒冷,四季冰封,即便是夏天,冰雪稍有融化,随即又会结冰。

    眼下这个季节,更是冰雪覆盖,无法通行。

     玄奘无奈,只好在龟兹停留了下来,参拜佛寺,讲经辩难。

    龟兹国师木叉毱多不服,挑战玄奘,结果惨败。

    两个月后,春来雪融,玄奘才向苏伐叠告辞,继续西行。

    苏伐叠赠送驼马十几匹,又派了几十名士兵护送,才依依不舍地送玄奘离去。

     凌山位于葱岭以北,终年积雪,地形崎岖,并且上有冰河,经常发生雪崩。

    如此险峻的道路,却是丝绸之路的要道。

    在玄奘的记忆里,凌山仅次于莫贺延碛。

     翻越凌山之时,暴风雪扑面而来,裹挟着雪粒,宛如白色的龙卷在山间纵横飞舞,击打在人们的脸上、身上,疼痛无比。

    玄奘等人各个系着长绳,排成一排,在逼仄的山路上艰难跋涉。

    突然一声轰响,一座冰峰崩倒下来,压死了几匹骆驼和马,两名高昌仆役也被砸成肉酱,跌落山谷。

     不少人都开始哭泣,玄奘只好念诵着经文,鼓励众人。

    麴智盛这时显现出了非凡的勇气,率领高昌随从和龟兹兵,用斧凿在冰峰上一点点地凿出冰梯和栈道,拉着后面的随从和马匹骆驼艰难地爬上去。

     直到七日七夜之后,玄奘等人才走出凌山。

    一行人损失惨重,麴文泰给他的剃度沙弥死了两个,士兵和随从十有三四也葬身山中,骆驼马匹就死得更多。

    至于麴智盛和欢信等人,更是狼狈不堪,尤其麴智盛,五指上鲜血淋漓,那鲜血都冻成了冰碴。

     “师父,”麴智盛却快乐无比,“过了这凌山,弟子仿佛觉得眼前这世界有了新的颜色。

    ” 过了凌山不远,就到了大清池畔。

     大清池四面环山,山中流出的水都注入湖中,湖色青黑,湖水微咸。

    旁边的凌山一年四季冰天雪地,而大清池从不封冻。

     在西突厥,大清池地区以碎叶城为中心,不但是西突厥可汗冬天放牧的牧草地,同时也是丝路北道转入中道的枢纽,往来于天山南北、丝绸路上的各国商贾荟萃贸易,百货集散,热闹无比。

    尤其是这个时节,春天即将过去,马上到了剪羊毛的季节,从撒马尔罕甚至波斯一带来的商人要在这里收购羊毛,贩运到大唐,河谷里到处都是羊毛交易的集市,一到夜晚,整座河谷喧闹异常,商贾们聚众狂饮,大声谈笑。

     西突厥此时的王廷在碎叶城,突厥人是游牧部落,这里是可汗冬季的住处。

    每年冬天,可汗就会把王廷、军队和牲口迁徙到这里,放牧、休整,度过漫长的冬季。

    城内除了西突厥的军队就是商贾,道路两旁的草地上,成千上万的马匹、牛羊和骆驼,一眼望不到尽头。

     玄奘等人顺着牛羊相夹的道路走向碎叶城,一路上虽然马嘶牛叫,粪味冲天,但众人心情却很好。

    抵达碎叶城之后,欢信等人和那些龟兹兵就可以回国复命了。

    不料正行走之间,忽然前面尘土飞扬,马蹄声有如滚滚闷雷,敲击着大地。

     众人骇然色变,以为碰上了盗匪。

    欢信站在马上眺望,只见一队骑兵有如黑色的洪流滚滚而来,正中间耸立着一杆金色的狼头大旄旗,顿时惊喜起来:“法师,是统叶护可汗的旗帜!” 那骑兵队伍到了近前,欢信急忙跳下马,拜倒在路边迎候。

    队伍停了下来,欢信急忙上前递交了麴文泰的书信和果味、绫绢等。

    书信被内侍呈送给统叶护,这位西域至高无上的王者看完书信,急忙赶来见玄奘。

     统叶护年近五旬,身体壮实,有如一尊铁塔。

    他穿着甚是随意,身上披着绿色的绫袍,披散着长发,额头上束着一条长达一丈的素绸,两端飘在身后。

    随行的两百多位突厥高官一个个身穿锦袍,编着发辫,王廷最精锐的骑兵簇拥在两侧,极具威严。

     统叶护见到玄奘很高兴:“早就听说过法师的大名,听说您一路西游,所过之处,大地上的信徒就像迁徙的大雁,从四面八方追随着您。

    ” “那是因为贫僧追随的是我佛的脚步,四方众生祈求得到我佛的教导。

    ”玄奘合十。

     统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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