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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一个人,掌控娑婆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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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凤凰,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从赭石坡纵马跃下。

    她跃入了老奴的圈套,也跃入了三王子的怀中。

    ” 龙霜月支此时虽然万念俱灰,但听到这里也不禁又羞又气,自己自负智计无双,纵横捭阖于西域诸国,又如何能想到会被一个老太监给骗得如此之惨? 玄奘也哭笑不得,他一直以为和自己斗来斗去的对手是龙霜月支,哪能想到,这竟然是个连环套。

    老太监将龙霜月支推出来站在台前,自己却在幕后掌控着一切。

    想起这些天惊心动魄的往事,玄奘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这老太监,实在太可怖了。

     “朱总管,”玄奘忍不住问,“你虽然让龙霜公主主动来到了三王子的身边,可公主明明是欺骗他的,又如何能与三王子真心相爱?” 朱贵笑了笑,温和地凝视着麴智盛:“三王子是天上地下最好的人,他仁慈,和善,体贴,痴情,相貌又英俊,谁家姑娘会不喜欢?霜月支之所以不会爱上他,一者是因为两国的矛盾,二者是因为她没有见识到三王子的好。

    老奴所要做的,就是破除这些障碍,先让他们在一起。

    哪怕开局是阴谋与欺骗,老奴相信,结局一定是痴爱与厮守。

    三王子的痴与爱能穿透一切,霜月支最终必定会被三王子感动,死心塌地地爱上他。

    您瞧,现在不就挺好嘛,霜月支已经爱上我家王子了。

    ” 玄奘哭笑不得,这老太监,心思也忒深沉了。

     “呸。

    ”龙霜月支脸色涨红,瞥了麴智盛一眼,“谁爱上他了?” “没有吗?”朱贵笑眯眯地道,“公主,你掩饰虽深,却瞒不过老奴的眼睛。

    当日三王子去井渠搭救玄奘法师,你为何发那么大的火?” “我……我是怕这傻子进了井渠,被王妃的流人干掉!”龙霜月支大声辩解着,“我计划未成,还要靠他实现,怎么能让他死?” “是吗?”朱贵仍旧笑眯眯的,“你是知道老奴与王妃的关系的,你以为,若没有十足的把握保护他的安全,老奴会让他下井渠冒险吗?” 龙霜月支瞠目结舌,不知如何回答。

     “爱了就爱了,公主,何必掩饰?”朱贵满意地望着她,“当日你痛打老奴,对三王子的关切之情溢于言表,那又岂是担忧计划失败?今日你在天山的火焰熔炉,要陪着三王子一起跳下去。

    老奴虽然没有亲眼见到,却也知道,倘若你还是那个冰冷高贵、高高在上的西域凤凰,是绝不会被三王子逼到以身相殉的地步的。

    公主,爱便如那早春的草芽,哪怕你盯着它,也看不到它如何萌发。

    等你转回身来再看,草原上已经野草萋萋了。

    ” 龙霜月支又羞又气,跺着脚,竟然无法反驳。

    眼波流转中,瞟着麴智盛的眼神,就有些异样了。

    泥孰呆呆地站在一旁,便连他这种粗人,也能看出来她的心思了。

    麴智盛却仍在发傻,胆怯地偷瞟着龙霜月支,颇有些拿捏不定。

     “年轻男女,本就是一团干柴烈火,他们在人世间擦肩而过,是因为没有点燃起心头的那把火。

    ”朱贵感慨,“昔日有高僧讲法,能令顽石点头。

    老奴虽然愚钝,可苦心孤诣,滴水穿石,却也能令凤凰落入凡尘。

    三王子,老奴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人世间的爱,是容不得第三人的力量的。

    老奴为你破掉了两国世仇的壁垒,为你击碎了焉耆公主的骄傲,将你们撮合在一起,至于未来如何,还是要靠你自己的。

    佛祖的目光尚且看不穿这三千大世界,老奴所布的局,也只能到这个地步了!” “伴伴,”麴智盛流着泪,“不管今生能不能与霜月支在一起,我将永远感念你的恩德。

    ” “不必了!你是我嚈哒人最后的王子,只要你幸福,我就似乎能看到嚈哒人依然快乐。

    ”朱贵意兴阑珊,“老奴有两大心愿,一是让你幸福,一是让麴文泰痛苦。

    你的幸福自己去追寻吧!至于他……”朱贵盯了麴文泰一眼,“我弄死了麴仁恕,弄死了麴德勇,可最终竟然没让高昌灭亡,着实遗憾。

    ” “是你?是你害了德勇!”麴文泰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大声怒吼。

     “当然是我,”朱贵冷冷地凝视着他,“我说过,我要让你断子绝孙,众叛亲离,国破家亡,要让你尝到世上最大的痛苦!” 麴文泰愤怒地瞪着他,眼眶都要瞪裂了,一丝丝的鲜血顺着眼角淌了出来,形状极其可怖。

    他背后插着短刀,那些医生不敢拔出来,只简单处理了伤口。

    但他伤势太重,稍一激动,顿时伤口又崩裂了,后背鲜血奔涌。

     朱贵看在眼里,快意无比,忍不住哈哈大笑:“我在这高昌王宫二十年,什么事没看在眼里?麴德勇早就和王妃勾搭成奸,有心叛乱。

    王妃秘密蓄养流人,积蓄力量,难道我不知道吗?我早就在麴德勇的中兵里安插下了无数耳目,将他的一举一动都掌控在手中。

    可惜,他只掌握了一部分兵权,忌惮张雄,迟迟不敢叛乱。

    好,他不敢,那我就帮他一把!那一日,玄奘法师去了交河城,机会终于来了。

    我趁机请龙霜公主去见王妃,告诉她,只要玄奘法师在交河城出事,张雄和麴仁恕首当其冲,必定受到牵连!” 玄奘这时候真有些无语了,这个老太监实在是可畏可怖,一连串的计策风过无痕,月落无声,不知不觉中,所有人都坠入了他的算计,连自己这个路人都逃不脱。

    这种智计比之谋僧法雅也不遑多让,对细节控制的精密处,甚至犹有过之。

     “果然,王妃心动,她一心一意要和麴德勇在一起,碰上这种良机,便赶往交河城,于众目睽睽之下劫走了法师。

    ”朱贵心满意足,“出乎我意料的是,她为了坐实张雄的罪状,竟然借井渠脱身,张雄回来说法师被一阵怪风刮走,顿时惹得群起而攻之,顺理成章地丢了兵权。

    麴德勇果然按捺不住,立刻发动叛乱。

    公主,”他笑容可掬地望着龙霜月支,“你看,我答应你的,一一实现了吧?” 龙霜月支哼了一声,不做理会。

     玄奘感慨:“贫僧曾经在长安的太常寺欣赏到一场宫廷歌舞,数百人翩翩起舞,配合默契,动作如行云流水。

    太常寺的官员告诉贫僧,要排练这一场数百人的大型舞蹈,非半年不能成功。

    一场歌舞尚且如此,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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