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严重啊。
”
“狂风暴雨巨吓人,你看视频啊。
”
“老子没信号。
”
“我这也断断续续的。
”
“卧槽,温师姐还有精力写论文……”
温雪盈坐在角落里,合上电脑,淡定地打断他们的危言耸听:“只要这楼不塌了,或者你没饿死,就死不了。
”
“……”众人噤声。
她哪里有心思写得下去,困都困死了,只不过找个支点让自己强撑着精神而已。
温雪盈累得不行,不写东西也没什么事可干。
手机是阿姨的,她还回去了,但是跟阿姨说好,如果有人发消息,一定第一时间告诉她。
“几点了?”她看一眼周媛媛的手机屏幕。
“八点。
”
晚上八点,天黑了好一会儿。
村长说武警已经在开山路了,加班加点地在工作,让大家稍安勿躁。
只要雨还在下,寨子的水就还在涨。
推窗往底下看,浑浊的河水流得很急。
“师姐你脚伤好些了吗?”段思娴突然想起来,那天温雪盈在水里走的时候扭了下脚,把脚踝擦掉了一块皮。
她没有处理伤口的条件,出来之后就用纸巾擦了擦。
“快结疤了。
”温雪盈把脏兮兮的中筒靴往下拨了拨,看到正在复原的伤口,沾满了淤泥,她又借来纸巾擦了擦。
当时来不及疼痛,现在呢,疼痛都已经过去。
她不由地想起陈谦梵说,怎么总是磕磕碰碰的……
知道没人心疼的时候,就不想卖惨了。
装也要装得坚强。
就像小时候每一次挨打,每一次围观父母的战争。
温雪盈经历得不算少,没那么喜欢委屈巴巴的。
可还是忍不住沮丧地想,要是这个时候能打电话跟他说说话就好了。
温雪盈晚上没有睡,他们的小房间没锁,虽然这里的村民还算淳朴,但是出门在外总得多点心眼。
留了个男生陪她站岗。
程泽听话地睁了会儿眼,但没一会儿就困得不行,跟旁边的向承轩挨着脑袋睡着了,呼吸沉重,毕竟是富二代,哪里遭受过这种罪。
温雪盈勉强原谅了他。
她望着楼外的天,像被捅了个窟窿似的,雨水不断。
望着望着,天就亮了。
很快,外面有动静,是解放军的车进了山,过来送物资。
温雪盈听见有人用普通话在喊——“现在还不能走啊,山路还是有滑坡危险的,大家把物资分一下。
原地待命,大家坚持坚持,很快就天晴了!”
温雪盈闻声,连忙赶到一楼院子,帮着运东西。
她背回来的那个阿姨就在后边,也过来搭了一把力。
阿姨夸了句:“挺利索的啊小丫头。
”
温雪盈笑笑说:“我小时候住在江边,家里淹过几回,虽然淹得没这么狠,算是有点经验吧。
”
见她脸色憔悴,阿姨关心地说:“你这两天睡得不好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