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雪盈笑了笑,问出心里话:“你骂学生的时候也这么心如止水吗?”
陈谦梵关了车里的灯:“我不骂学生。
”
“那他们都很爱戴你?”
她跟着他下车。
“他们爱戴经费。
”他很清醒。
陈谦梵走在前面。
温雪盈小跑跟上,恢复了元气,笑眯眯说:“哎呀,早就听说陈老板财大气粗,项目多钱多,一直主张以钱服人,原来是真的,看来你的学生都靠你养着?”
他问:“又上哪儿听说我?”
温雪盈:“你知道大数据吗,很可怕的,点进去一次就天天给我推,躲都躲不掉,你已经长在我的手机里了。
”
陈谦梵在她侧前方走着,低头看着路,淡道:“养一堆小孩子恐怕不够,养你一个绰绰有余。
”
“……!”
身后随之安静了一瞬。
他不用回头,都能想象她愣住、出神的一系列小表情,紧接着,愤愤不平的一声——“你又说我!我要咬你了。
”
陈谦梵轻斜唇角。
他不吝啬地撸起袖子,都没回头看她,手指就隔空轻轻地勾了两下。
意思明显。
来吧,咬。
温雪盈果真扑了上来,传说中护士很喜欢的手臂,她握住,挑了一个颇为安全的位置。
最后,咬在他虎口的位置。
两秒后。
咬完了,痛快了!
温雪盈还体贴地帮他擦擦牙齿残留的潮气。
陈谦梵看一眼自己的手,说:“这么小一口,咬我还是亲我呢。
”
温雪盈说:“我舍不得嘛,嘴下留情了。
”
“舍不得”这三个字倒是很悦耳,他回眸看她:“你说什么。
”
对上他幽深期待的眼睛——
“唉。
”温雪盈默默叹息,缓缓摇头说:“我老公啊,什么都好,就是耳背……”
陈谦梵莞尔一笑。
他招招手,叫她跟上。
温雪盈随他进电梯:“你明明说不把我当小孩的,怎么又天天捉弄我?”
他问:“什么时候。
”
“第二次见我的时候啊。
”
陈谦梵一边按楼层,一边沉默地想了想,过会儿,也不知道想没想起来,就接茬道:“那时候谁知道你这么可爱。
”
温雪盈埋着脸。
她纳闷地想,她哪里是可爱型的啊?
电梯的轿厢只有他们两个人,安静到呼吸可闻,温雪盈发现,她好像……还挺喜欢跟他待在一起的。
其实当小孩的感觉也不错,没有享有过的宠爱,姗姗来迟,是独属于她的。
当然了,这个破烂的世界告诉她,不要享受一时的欢欣,独不独属还得打个问号。
温雪盈说:“那个、你跟我说了那么多,我也要告诉你,我今天真的没有特别的不高兴,就是那一阵情绪,有点郁闷,要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