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不光手红,脸也热:“……陈谦梵,我还以为你是正经人呢。
”
“不是吗?”
“我怎么感觉,你有的时候有点诡计多端啊?”她微微皱眉,有种发现敌方马脚的严肃感。
他淡定微笑:“何以见得。
”
短短的车程,在他话音落下时到底终点。
温雪盈飞快地下车,结束这个话题。
这儿是上回闲逛溜达的那个民国建筑群周边,为了避免再遇到那个恶心恐怖的生物,温雪盈没再绕到后门,跟着他,沿着长阶梯穿行在博士生宿舍之中。
他的车停在操场旁边,一侧是一辆中巴车,挂着南极科考队的旗子。
还没到下课点,长阶没人,路过时能看见宿舍区域的露台上有几个博士生在悠闲读书。
陈谦梵腿长,为了等她,步子迈得缓而沉稳。
温雪盈不能忍受漫长无聊的步行,嘴巴闲不住跟他唠嗑:“我有个师姐是测绘的,去年还跟南极科考队出去呢,是不是有很多搞科研的都在南极啊?”
陈谦梵说:“每个国家分几块地,各自研究。
”
“谁来分?”
“国际组织。
”
“研究什么,是不是企鹅?不知道企鹅rua起来是什么感觉啊?皮的还是毛的?”
她眼里充满好奇,觉得他肯定什么都知道。
陈谦梵一边低头看着台阶,一边不紧不慢地介绍着:“研究冰川,气候,南极的物质很丰富,石油储量高,还有各种稀有资源没被开发,最终主要还是作为军事用途。
中国建站比较晚,到80年代之后了,不过现在已经遥遥领先——”
说到这儿,他看她一眼。
温雪盈从满眼“到底有没有企鹅”的期待,变成“好无聊的百度百科”的小失望。
对上她莫名有点小委屈的表情,陈教授为此严正声明:“当然,研究企鹅也是重要一环。
”
她转瞬就眉开眼笑,露出一脸“我就知道!”的笃定笑意。
春光灿烂的笑靥,不经意间晃了旁人的眼。
他隐隐挑唇,眸底有微妙的宠溺。
因为是古建筑,台阶的高度不同平常,她一脚踏下去,稍稍一打滑,但很快站稳,尽管没有什么大碍——
就像石子落在他的湖心,惊起一圈涟漪,将他规律的心跳打散了,陈谦梵下意识就伸手揽过她。
力道不轻不重。
“慢点。
”他惊魂未定地说。
温雪盈只穿了一件衬衫,他手掌下的触感轻薄。
“是不是冷?”陈谦梵看一眼她的衣服,问道。
温雪盈说:“还好。
”
陈谦梵把外套脱给她。
她说:“我一会儿拍照呢。
”
“拍的时候再脱了。
”
“……哦。
”
她拢着他外套的两襟,盖好单薄的身子,将袖子往上扯了好几把,才把手露出来。
穿好衣服,她又天马行空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