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也不至于拖到今日,但他不给杨玉苏拿捏他的机会,他双手环胸邪魅地睨着她一笑,“我们燕家功勋卓著,我爹常说若有人去宫里上上眼药也无碍,显得圣上能拿捏得住我们燕家,也就更放心我们。
”
杨玉苏给气笑,她也不是好惹的,将胸脯一挺,“那得了,大少爷今个儿干脆将我带回,关在你书房的耳室里,做个被你囚禁的小妾罢了。
”
燕承见不得她这样贬低自己,脸色很快冷下来,就仿佛是炸了毛的狮子,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杨玉苏,你非要将我心肝掏出来狠狠蹂躏一番才满意是吗?”
杨玉苏也满脸地不痛快,“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一面许不了我婚姻,一面又与我纠缠不清,燕承,你到底是真心对我好呢,还是拿我当凑趣的玩意儿,我告诉你,我杨家虽然比不上你们燕家位高权重,却也是清白人家,我爹爹拿我当掌上明珠,不会叫人轻视了去。
”
燕承见她终于肯跟他剖心置腹说话,绷着那股劲卸下,语气很快变得温柔,
“傻丫头,我就是要告诉你,可千万不能留在皇宫,你给我时间,我一定风风光光迎娶你过门。
”
杨玉苏冷笑,她压根没打算给陛下做妃子,不过这话她不会告诉燕承,一把推开燕承,大步往外走,
“你要做什么是你的事,但请你记住,不能正儿八经娶我,就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
燕承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昂扬中带着几分骄傲,忽然长吁一口气。
她愿意给他机会。
如此足够。
用过午膳,杨玉苏亲自去一趟李府,将凤宁交待的东西交给乌先生。
杨玉苏也从乌先生学过几堂课,视他为师。
“凤宁惦记着您,遣我来探望,不知您给她校对的书册如何了?”
乌先生还穿着那身洗旧的长衫,朗朗俊俊地靠在案后,目光落在那盒湖笔唇角划过一丝略涩的笑,可这抹笑又转瞬即逝,
“还在校对,寻了些错处出来,回头叫她更改,待妥当了,我再让李大人转呈圣上。
”语气顿了顿他又笑道,
“估摸着得再等个十来日吧。
”
杨玉苏记下了,“时辰不早,我得回宫了,先生可有话交待凤宁?”
乌先生闻言将搁在长案一角的两盒桂花酥推给她,
“这里有两盒桂花酥,你一盒,她一盒。
”
杨玉苏却知这本全是要给凤宁的,先生见她来了顺道转赠她一盒,她看破不说破笑道,“那就多谢先生了,是您亲手做的吗,那凤宁一定爱吃。
”
杨玉苏将两盒桂花酥裹入包袱里,跟乌先生告别,走至门扉忍不住回眸,却见那清瘦的男子修长地立在廊柱旁,笑容映着夕阳让他神情看起来十分恍惚。
那眼神仿佛在说:凤宁也是有人疼的孩子。
也难怪,都中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