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朵花,“IrishCoffee,我去楼下的茶座借了他们的工具做的。
我第一次去酒店找你,点的就是爱尔兰咖啡。
”
卓琰直截了当:“不用科普典故,我对咖啡……还算了解。
”
原来他是知道的。
方寒云微微一笑:“典故,是说‘无望的单恋’吗?”她顿了顿,又道:“我跳槽过来,其实是有私心的。
我想借此更加靠近卓总你,可是……我也不得不承认,有些利益上的条件,才是我过来的主因。
”她最后下了结论:“卓总,你是个很不错的男人,只是我没有机会。
那么,我不打扰你工作,先走了。
”
卓琰叫住她:“我想我不必否认你的专业性,是这样吧?”
方寒云笑着点点头:“我当然还会来上班,我现在没有得到人已经很惨,那起码也要得到财,如果随随便便就离职,岂不是人财两空?”
卓琰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整个公司上下运作还是要依靠他来维持,如果他无心工作,以后谁来签工资单?
他只能让自己忙一点,再忙一点,不去想被背叛的事——大概也是如她说所,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一旦得到了,他再是光鲜的外表,也不过是她最后的不屑一顾。
可是为什么?他抚摸着光滑的笔杆,打开签字文件半晌没写一笔。
没有道理,不是她变心就是她有病,没有道理无缘无故变心,那就是……有病?
——
阮湘南晚上还是暂时回到自己原来的住处。
余熙正跟顾医生交往顺遂,常常要到十点半前后才会,像极了大学时候在宿舍门口掐关门时间的小情侣。
阮湘南觉得这样也挺好,这样她就来不及觉察她不太正常的情绪,比如电茶壶里烧了水,最后又忘记倒进保暖瓶了,甚至还忘记掉自己烧过水了,就这么烧了两三遍才想起来。
她全然心不在焉,像她这样碰到交叉感染的例子,真是中彩票大奖的概率。
她闲极无聊只能靠切水果来打放时间,把苹果切成大小相同的小方块,还恨不得在上面雕个花来展现刀工。
正切得过瘾时,就听见大门咔擦一声被打开,阮湘南看了看时间,才刚刚七点多,可回来得有点早。
余熙脚步踉跄地走到她身边,靠在厨房门上,朝着她笑得莫名其妙。
阮湘南看了她一眼,提醒她:“快别笑了,真的有点吓人。
”
余熙摸摸脸:“吓人吗?”
她的脸蛋红红的,眼角也是水光潋滟,媚色逼人,她一个人笑了一会儿,笑着笑着又忽然哭出来,在那里又哭又笑:“湘南,我没有办法重新开始了,我这辈子就这样了,被毁了,烂透了。
”
阮湘南这时发觉不对,她以前会很快发现,可是现在难免有点感知迟钝:“……怎么了?”她发现她身上有酒气,她可能是喝醉了。
余熙一下子扑到她身上,呼吸滚烫,语气却是飘忽的:“今天出去吃饭,在店门口碰到一个人,他对我说,最近好久不见你,一直都想再来照顾你的生意……我不记得他是谁,真的不记得——不对,可能是人太多了我才记不清……”
阮湘南被她这样一扑,手上一抖,又切到手指。
她这几天真是可劲地折腾自己的手,要是以前肯定不会这样疏忽大意。
她端起盘子,要把里面切好的沾到点血迹的苹果块倒垃圾桶。
余